,以纸的边缘嵌入柱子之上或许能做到,但这剑皇竟能轻描淡写间,将平铺开来的纸压入柱子中,这难了何止百倍,剑皇之名,果非寻常得来。”
此时又见众人对着挽联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皆流露莫名之意,应飞扬也随之看去,轻声念道:“写经典,传正法,立言立德,百年步履合乎道;谪红尘,超碧落,忘情忘我,一生功名归于……”念到最后,却是嘎然而止,挽联长短不一,下联中分明少了最后一字。
“一生功名归于剑。”越苍穹补充道:“本座本打算这么写,但写到最后一字,却是心生寂寥之情,无心落笔,不知在场可有人,能替本座将这所欠的一字补齐。”
司马承祯在文坛也颇有盛名,在场自然也少不得文人骚客,便见一文士率先而出,道:“这有何难,论笔法,你的字刚劲有余,柔转不足,比司马真人的金剪刀书差之甚远……”越苍穹自进入以来,便一口一个“本座”,方才与枯明大师对招,散逸的劲风还吹到了一批凡人,这文士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这文士自然不识得什么“剑皇”,方才斯文扫地,此时自然要好好评判一番,挽回颜面,正要提笔上前,忽然,应飞扬喊了一声小心,一把将那文士按住。
一股无形无质的剑气自字中迸射而出,这射向那文士,好在应飞扬快了一步,将那文士的头压下才让他幸免于难,只是文士帽和半边头发都已被削去,惊得那人两股战战,面如土色。
“无知腐儒,也敢评判本座?”剑皇眼神睥睨道。
应飞扬继续保持着按着那文士脑袋的动作,眼神却被那挽联吸引。
剑皇手书,自然非比寻常,字字银钩铁画,如剑如刃,锋芒逼人,一股睥睨天下、傲然当世的剑意呼之欲出。
更难得的是,自第一字起始,剑意就是一字一个攀升,每一字都是凌厉至极,但下一字却又将前一字比下去,到却在最后一字时又突兀的停止。便如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削壁干仞,以为已到极点,及至翻到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做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层层拔高。
但当你已熟悉这节节攀升的节奏,一步一步迈上顶峰时,却又突然发现头上一空,上头的山峰竟然整个飞走了!其中憋闷之感简直令人呕血。
在场亦有许多高手,此时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字,或目露狂热,或拧眉苦思,或默默摇头,却没有一个上前将字补足。应飞扬亦看出了门道,字上剑意层层拔高,但缺了最后一字,便如耸立摩天的峻岭,从山腰拦腰折断,若要将字补足,最后一字的剑意必须高过前面所有的字。
可剑皇号称人间极剑,对他而言的“山腰”,换在他人眼中却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顶峰。虽只是未走尽的剑意,想要盖过它,天下间也无多少人能做到。
一旁,杜如诲向李含光问道:“师兄,你可能补得上?”
李含光道:“或可勉力一试,却无把握。”
杜如诲道:“越苍穹此番前来,动机不明,看来是有试探之意,师兄且莫急着动手,等他人来试试虚实。”
此时,一名似道非道,似俗非俗,看目光有些年岁积淀,面貌却如青年的修士站出,道:“在下鱼伯约,愿意一试,剑皇可否给个机会?”
越苍穹横眼打量他一下,道:“你是蓬莱仙境飞云岛的?嗯,不过四十,流霞神功就练到第三层青霞之境也算不错,不过既然没到第四重的紫霞之境,劝你不必自取其辱呢。”此语一出,鱼伯约当即面色一变,越苍穹不过轻扫一眼,便道出了他的来厉,年岁,所修功法和境界,这份见识,委实让他心惊。但对方言辞轻蔑,却是令他暗恼。不用呛道:“剑皇既然有心出题考较,又何妨让我一试呢?”
越苍穹道:“你想自取其辱我自然不会拦你,,但流霞神功颇有独到之处,你若今日在联上留不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