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章柳剑劲抖向空处,随机化守为攻,剑如蛟龙出海直刺中宫.
章柳腕一抖,在胸前织出绵密剑网,将来招尽数当下,口中喝道:“忘恩背义的狗才,若非是我,你哪有际遇被师傅收入门下,耀武扬威?”
“若非你心性轻浮,又怎么会不为师尊所喜,今日我便替师傅教训你!”邢飞两眼也冒火,下手越加狠厉。
二人相争虽说是应飞扬一手促成,但这样打出真火却出乎他意料,应飞扬边看边听,也算听出些眉目。
原来章柳本是世家子弟出身,而邢飞不过是他身边随侍的小厮,章柳天生有些灵性,家中便寻了一个凌霄剑宗的外门老道教他些本事。但那老道见邢飞根骨还要胜过章柳一筹,便将邢飞也一并讨取收入门下,于是邢飞便从一个家仆摇身一变成为章柳的师兄,入门之后,邢飞修行进步比章柳还要迅速,甚得他们师傅喜爱。
章柳暗恼逊了仆从一筹,自感面上无光,邢飞也常为卑微出身伤怀。二人皆是既自卑又自傲,是以心中一直埋着疙瘩,虽是同门,却从未交心。
此次剑会,章柳和邢飞师兄弟本约好一同合作御敌,所以二人才会同行出现,哪知遇上应飞扬挑唆,章柳见邢飞目光闪烁,心知这师兄已被说动,而他的实力又逊邢飞三分,所以便先下手为强,也引得新仇旧怨一并爆发。二人既然撕破了脸,下手也在无留情,一时狠招尽出。
应飞扬在旁看的连连摇头,无怪乎任九霄瞧外门弟子不起,外门弟子品质确实是良莠不齐,比门中弟子少了清逸脱俗之气。眼看那两人剑法拼斗不止,口上争锋也不停,直从两人恩怨扯到了幼时的丑事。
应飞扬实在听不下去了,插嘴道:“邢兄,明心剑法以心运剑,讲究心思澄清,明审敌我,你现在怒火炽盛,如何让剑心清明?”
短短一语,使邢飞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当即收敛剑中怒意,冷静以对,剑意登时一变,原本他修为就比章柳高,只是被偷袭失了先机,眼下简单利落的几记直刺,却如打蛇七寸,截断了章柳剑招后续变化,章柳空有后招,却无力施为,眼看先机渐渐被夺回,章柳咬牙,招招抢攻,将剑舞得银光霍霍,半点先机也不让。
应飞扬又是一叹道:“章兄,你也使差了,拂柳剑法风在前,柳在后,从来只有拂柳之风,哪有掀风之柳,本就是因敌而变,后发制人的剑招,你用它来抢攻偷袭已是不对,现在还处处争先,这是何必呢?”
章柳闻言,心中亦是恍然大悟,当下攻势一缓,藏劲与绵,以变应变,剑使得软绵绵轻飘飘好似柳枝一般无力,确是缠、点、绕、黏并用。看似风中弱柳一般随时可破,但狂风过后,弱柳依然吐绿摇曳,虽然略占下风,但却守得绵密。
邢飞剑招再催,却也攻他不下,心中不由急躁。怒道:“应飞扬,你这算什么?真当我们是牵线木偶吗?”
应飞扬笑道:“哪有啊,邢兄,你又动怒了,莫分心,不然章兄点灵墟,拂神藏你可怎么应对。”
章柳闻言苦撑多时,正感头昏脑涨,听闻应飞扬此言,如醍醐灌顶一般头脑一清,当即如应飞扬所言,一剑斜斜点向邢飞胸前,邢飞敛神挡招,章柳的剑却毫不着力的被他轻轻荡开,随即向上斜走,若风吹柳动一般拂向神藏穴,邢飞竟是当无可挡,身形急退,“哧”的一声,前襟被划开一口,心口一凉,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又闻一声:“邢兄,下阴都,走期门,直入紫宫!”
邢飞正是心神失守之际,也不及思索,依声出招,长剑若灵蛇吐信,干脆利落的三招直刺,章柳的剑网挡一,卸二,不过三,被撕扯出一道裂隙,剑网既破,章柳不敢再乘胜追击,随即身形一转,连退三步,与邢飞转为对峙。
此时又听道应飞扬的轻嘲声:“看到了吗?这才叫拿你们当扯线木偶!”
“应飞扬!你!”章、邢二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