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绝对不会是下了成全我和易思瑾的药,应该是毒药吧。”
“王妃姐姐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你以为房间里只有我一人,所以在我茶水里下了药,你以为易思瑾不会到,就算到了,我也已经死了。这就能解释,你当初进来的时候,明明是哭泣的样子,眼底却没有半点伤心。”不是叶歆恬大胆想象,而是真的有这种可能。
在现代法医里,想象不一定是真实发生的,但有了想象,才能去进行验证。凶手作案有很多种可能,只有抓住正确的尾巴,才可以得窥整个事件的真相。
白薇薇眼底滑过一丝快得让人住不住的诧异,但她很快镇定了下来说:“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你带人来不是抓奸的,而是想让所有人都发现我的死,你和他们一起进来的,正好摆脱了嫌疑。”
“你觉得把所有的事情对准我就行了吗?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心思这么缜密,时间拿捏得刚刚好呢。”白薇薇反讽道。
“你什么意思?”叶歆恬眯着眸子问。
白薇薇低着头,这时才褪去之前无理取闹的样子,整个人变得深不可测,她说:“如果你身边没有出卖你的人,我怎么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呢,只是可惜啊,让他得偿所愿了,如今跟我撇清了所有关系,他倒好,拍拍屁股走人。”
叶歆恬回头睨着白薇薇,忽然觉得白薇薇应该有两面,只是她一直只看到了一面。这王府果然是卧虎藏龙啊,扮猪吃老虎用得相当妙。
“你说的人是?”虽然知道问,白薇薇也不会说,但叶歆恬还是循例问了一句。
白薇薇挥挥手,说:“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自己去查啊,你还指望从我口中能听到答案?”
“也对,就算你敢说出来,我也未必敢认。”叶歆恬认同她说的话,然后将头瞥向右边,一片茂密的树丛,说:“我刚才要是说错了话,你是不是要杀我封口?”
白薇薇挑眉,说:“没想到你警觉性这么好。”
“咱们彼此彼此啊,能把你逼急,想在王府动手,一定是我戳中了你的痛处吧?”叶歆恬意有所指说。
而在她们不易察觉的右手边,低灌木树丛里,一支锋利的箭正对准叶歆恬的胸口心脏位置,并且拉满了弓,只要对方食指和中指稍稍一松,箭便快速射了出去。
“你知道得太多了。”白薇薇直言不讳。
叶歆恬将看向树丛的视线收了回来,提步向前走去。她知道,这支箭一直在瞄准她,无论她向哪里移动,这支箭的永远对准的是她的心脏。
她走了几步,发现对方没有动手,于是对身后的白薇薇说:“机会只有一次,现在不动手,以后你就没有动手的机会了。”
“你用激将法没用,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命就捏在我手里,我要你死,你没有活命的机会。”白薇薇笑着说。
“是吗,要赌赌看吗?”叶歆恬不信,白薇薇会蠢到在王府动手,“我就赌你不敢动手。”
白薇薇半眯着眸子,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紧握成拳,这么好的机会,她真的不想放过,但为了以后,她选择忍了,始终没有向树丛里的人发出指令。
叶歆恬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在灼烧她的背,随时都能烧出一个窟窿,每走一步她心里都没底。这是她第二次觉得自己的命,捏在别人手里,第一次是京兆尹,第二次是白薇薇。
她是真的不懂,自己只想好好在王府待一阵子,等她羽翼丰满,她就会还给她们这一切,为什么她们这么等不及?
最后,叶歆恬就当着白薇薇的面,头也不回离开了。
白薇薇只能挥手示意树丛里的人消失,可是她心有不甘。
贴身婢女云儿走了过来,问:“小姐,我们就这样放她走?”
“来日方长。”白薇薇紧蹙的眉,在云儿说这句话时候,已经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