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易思瑾拥着叶歆恬走出皇宫,踏上回府的马车。
叶歆恬一进去就坐到最里面的位置,双臂环胸,头瞥向别处,很不高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易思瑾苦笑了声,坐在一侧,打趣道:“本王是得了传染病吗?你躲这么远?”
“哼!”叶歆恬用鼻子哼了声,表示自己的回答,没有开口说话。
她很生气,他刚才都不帮她说一个字,她没怀疑是他安排得刺杀,借此打击叶倾权,他竟然就真的看着,不替她解围。她好歹是他的王妃啊,要是今天出什么意外,他良心不会痛吗?
“本王记得你会游泳。”毕竟一起长大的,兴趣爱好他还是知道的,因为当时她缠着他教她游泳,最终他用忙的借口拒绝,但后来她说自己会了啊,但今天她连憋气呼气都不会,这叫什么学会?
“一时忘记了不行吗?你就当我框你下水救我好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孩子气,要不是本王跳下去,你如今还能这么大声跟本王说话?”
“我谢谢你,行了吗!”
“这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你要什么诚意,我跪下来感谢你吗?”
易思瑾不怒反笑,说:“这下消气了?”
叶歆恬这才惊觉,把怒火都发泄出来,胸口没那么闷了,刚才真的快憋死她了。
她看向他,只见他正目不转睛盯着她,她撞入他漆黑的眸子里,看得入神,心不知不觉跳动得很快,她不自主攥紧了披风带子。
她冷静下来,清了清嗓子问:“刚才为什么不帮我?”
“你不用本王帮,不是吗?”易思瑾确实有一刻想帮她的,特别是太医质问她幕后主使的时候,他想提醒她别乱说话的,可他也想看看她的处事能力。
说实话,自从被抓奸在床开始,他竟然留意她了,而且今天她更是让他刮目相看。按道理来说,要是听到父亲要杀自己的女儿,早就没有冷静可言了,但她却避重就轻,没有说出幕后主使。
换做以前,她听到任何人诬陷叶倾权,不管是谁都会先痛骂一顿,根本不可能如今天这般冷静。
新婚夜他就问过她,她到底是谁,如何才能有这么多副面孔。从国宴被他拒婚,她经历了什么才会改变成这样?
叶歆恬被他一句话堵得不知如何接话,因为当时她确实不需要别人多嘴,她想主导一切。太医最后的问题,她心中有数,却没有表现出来,一是只想让太医说出这句话,二来她借此判断心中的猜想。
“明明说是入宫请安,请完就回来,我还吃了顿鸿门宴,险些淹死,这怎么算?”她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你想怎么算?”易思瑾见她双眼再次发光,就放心了。
“我觉得提自由,我亏了。”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叶歆恬不满嗤了声,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没得谈咯。
不过,若为自由故,其他皆可抛,不亏不亏。她这么安抚自己。
皇宫离王府不远,当初选址的时候,辰后可是费尽心思,为的就是以后多见儿子的面,所以他们很快就回到王府。
易思瑾牵着她的手,将她扶下马车,待她落地,便交代:“回去好好休息,不舒服让春珂去请大夫。”
“好的。”叶歆恬朝他嫣然一笑,抽回自己的手,提着裙摆跑进王府,门口风太大了,身上还没干的她,吹得瑟瑟发抖。
易思瑾因为她的笑容一愣,跟着微微勾起唇角,那笑是那么地灿烂耀眼,感染力十足。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她的笑容是这么地好看呢。
他心想:完了,他对她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待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便唤:“陈深。”
刚说完,他脚边立刻出现了一个跪着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