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凡世,应时力压在场之人,可谓是出生即达巅峰。
凝重到窒息的氛围,顷刻碾压全场,让人呼吸都不太顺畅。
看着当下的葬枯泪,众人皆有了一种,说不出口的惊怕,但又并未因此后撤半步。
他们或许在回味,刚才葬枯泪解释破坏和平的理由,而罔顾了其真实的身份。
霜曼甜两眼恍惚,声音断续且顿挫,道:“原来······葬枯泪跟妖魔,竟是一伙的······怪不得刚才其杜撰的假象,逼真得无从挑剔······”
葬枯泪硕大的血头,声调浑厚且模糊,道:“这你们可搞错了,他本不是妖物,而是扭曲了心境的后果。
他淳朴的秉性,经由本座的锤炼,激发了本质的衍变。
所以,他才在欲念的凝炼中,铸就了这副旷古的新结构。
一个小小的人类,都能有如此磅礴的潜力,可以想象本座重生之日,承接我魂魄的载体,将会多么的威风!”
殇泽羽等人在漫天污血阴影中,抬头对望葬枯泪唯一的遗物,开始有点担忧起来······
身为木幻族的领军人物,咒钦莽虽有过人的资质,却是脑袋偶尔会卡顿。
他亲见义父的消亡,造成了各类无形的创伤,竟是打出“劝降”的底牌。
他大步走到殷红的巨树,约莫几米内的位置,用力跪叩在了地上,做着令人迷惑的行为。
咒钦莽伤心的哭喊道:“义父,孩儿求求你了,别再做错事了,停下这一切孽缘吧,我愿意用鲜血和生命,来唤醒你沉睡的记忆,找回善良的曾经!”
殇泽羽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咒钦莽便抽出随身佩剑,在颈部斜拉了一刀。
瞬间,淡绿色的血流如注,喷向强壮的树干上,叫人震颤心魂。
宛如具备毒素的血水,与暗雾交汇那刻,滋出了一股呛鼻的浓烟,掩盖了腥臭的味道。
众人捂鼻应对,讶然细思咒钦莽的大义之举时,殇泽羽则提取所见的疑点,脱口而道:“敢问王女,他的血液为何这般颜色?”
霜曼甜快语解惑道:“诸位对我们族内的特色,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我来稍加阐明吧。
族里越是职权高的人,他们的贡献就愈大,机体流淌的热血,便是接近森林的本色,这样有别于普通人。
只因他们勤于修炼,逐渐净化了低端的红血,以罕见的自然绿,来彰显尊贵的地位。
而我乃是人体传承,无论怎么精湛修行,都会一直是鲜红的格式。”
余人听后皆点头有悟,而月春媚却补充道:“这种奇怪的进化,是修炼的必然效应,意在回归本命的基础,譬如我的血液,是醒目的深绿色,大概同样出于此因。”
“这位姐姐说的对,此现象便是万物同源的道理。人若有心追求极致,意念就不会偏离基本的路线,变为数典忘祖的叛徒。”
霜曼甜诚挚又坚毅的眼色,换来大伙敬佩的神态,对她表示感谢。
众人讨论咒钦莽的异色体液,他却因失血过多,倾斜着要倒向了地面。
忽然,一根遒劲的树藤,伸来缠住他的身躯,并提升到数十米的高空。
殊不知,这根藤蔓犹如吸血的道具,带孔的尖刺端部,已扎进了他的脉络里。
葬枯泪的头部,无神看向奄奄一息的咒钦莽,道:“你劝他不要执迷,本座觉得你才是病得不轻,居然想用这等低级的方法,来打败无敌的存在。
你义父苦心教导你多年,你却才积蓄了这点灵气,真是丢人到家了。
原想念在他献祭的份上,留你做本座的传信使者,可在试探你的内含后,我看是没那个必要了。
就让我把你一并吞噬了,使你们父子在黄泉路上团聚,也算做了件功德好事。”
只见魔音刚落,捆缚的树藤收拢极快,把咒钦莽的身体,全部给无缝包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