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世荣浑身一震,目光中的狂暴和迷乱消失。
但是,他却清楚地记得他刚刚说过什么。
他所说的话,都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但刚刚在喝了那杯酒后,却将之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白世荣立刻明白过来,是苗姑抹在杯口的药,那本是他给秦风准备的,让他失控,将一些负面情绪全都爆发出来。
所有人都只会以为他是喝醉了酒,酒后吐的真言。
那时,叶心兰和秦风之间,必然会产生隔阂。
那么,秦风死了后,他就能更容易俘获叶心兰的心。
“是秦风,是这小瘪三跟我换了酒杯。”白世荣立刻反应了过来。
他死死握着拳头,然后,他满脸都是狰狞,之前装出来的风度也都消失了。
“秦风,本公子确实小看了你。”白世荣狞声道。
“白公子不止小看我,这大厅里所有人,在你眼里,不都是垃圾吗?”秦风淡淡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想起了白世荣刚才的话,全都露出了冷色。
有些事情,虽然心知肚明,但起码表面要一团和气。
要是捅破了窗户纸,那心中就有了疙瘩。
“秦风,今天,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白世荣厉声道。
“我就在这里,看看你白公子,怎么让我死?”秦风呵呵笑道。
这时,白世荣给苗姑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动手。
苗姑目泛杀机,一些药粉被她悄无声息地融在了空气中。
这种药粉,可以催化蛊卵的孵化。
即使秦风真是武道宗师,即使他知道体内有蛊卵,他也逼不出来那早已散在他血液中的万千蛊卵。
他体内蛊卵一孵化,会将他体内的脏器血肉全都啃食干净,然后从他身体各个地方爬出来。
但就在这时,心中得意的苗姑突然脸色大变,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感觉到,她体内的本命蛊失控地开始狂躁起来,它在她身体内啃咬着,让她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由自主地退了开来。
白世荣也愣住了,她信誓旦旦说可以让秦风惨死,难道这是在施法?
“秦先生,饶命,我错了,饶了我吧。”苗姑在地上打着滚,伸手抓住了秦风的裤脚。
秦风抬脚,挣脱她的拉扯,淡淡道:“你自己不想活,让我怎么饶你?”
就在这时,苗姑强撑着身体,跪在地上,双手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印,然后伏倒在地。
在苗族,这是臣服的手势。
秦风这才满意地笑了,抬手在苗姑头上点了两下。
顿时,全身痛苦到痉挛的苗姑虚脱一般,她勉强站了起来,立到了秦风的身后。
白世荣暴怒地望向谢东生,谢东生也是满脸惨白。
“戏都唱完了吧,唱完了下回再接着唱,心兰,我们走了,以后这叶家,就别来了。”秦风道。
“嗯,不来了,这里实在有点恶心。”叶心兰伸手在鼻间扇了扇,一语双关。
……
南方集团云城分公司,白世荣将总经理办公室能砸的东西都砸光了。
张胜天低着头,脑袋上被烟灰缸砸出来的口子。
但他不敢伸手捂,任由鲜血流得满头满脸。
“废物,都是废物……”白世荣怒吼着用一张椅子将窗户砸碎。
他白世荣,省城白家大公子,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种亏,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但今天,在这小小的云城,在一个小瘪三面前,却是尝到了令他蚀骨噬心般的屈辱。
就在这时,白世荣的手机响了起来。
“大姐……”白世荣接通了电话,正是白家长女白世芳打来的。
“我已经知道了你这边的事情,那姓秦的敢辱及我们白家人,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