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被遣散,方源心中也不免有些复杂,那是源自这具身体的记忆本能,那些有名字或者没名字的人们,才是最朝夕相处,亲切无间的人。
“卖身契都还给你了,你不走吗?”方源看向身旁的小侍女,目中露出一缕笑意。
“我才不走。”小侍女噘着嘴,虽然方源答应还她自由,但自小便在方家生活,根本不想离开。
“走了没有人给我饭吃。”小侍女嘴里念念有词,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里面装着的都是方源平时习惯用的茶杯水壶之类的小物件。
方源闻言,脸上笑容更盛,忍不住取笑道:“那本公子为你找户好人家嫁了可好?”
“啊?”小侍女脸色一白,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和你开玩笑的。”方源哈哈一笑,随后看向不远处静静站在一旁的清冷女子,他本以为清弦会在此时离开方家,但不想她却没有走,反而留了下来要随着一起去王都。
方源目露好奇,千鹤道长临死之前,也没有多说清弦的身份,但方源却知道肯定是有所来历,对方那古怪的自愈能力,方源到现在没有见过第二人,不过好奇归好奇,他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地去多问,再说以清弦的性子,怕是问了也不会多说。
“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源儿,我们这么离开,很难不被常天术注意到,到时候万一...”方全安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
府门前,数辆大马车已经等候多时,母亲秦舒芸如今已经忘记了身边的大部分人,她坐在马车上,眼里有着慌张。
“爹,您别担心,就是再给常天术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七公主。”方源沉声道,黄凰早已承诺过他,保他一家人平安离开朝阴,常天术要是敢当中拦截,便是与黄凰作对。
“秦府那边怎么办?常天术不会恼羞成怒牵连两个老人家吧?”方全安面上露出难色,他本想将两个老人也一齐带走,奈何但秦恒年夫妇早已表明态度,并不想这般年纪还背井离乡。
“无妨,与常天术有仇的是我们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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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秦家无关。”方源拍了拍老父亲的手掌,让他安心,不过他也不确定,但没有办法。
“好了,别想了,出发吧。”方源沉声道。
一行人跟着马车快速离开府门口,朝着朝阴城门而去。
“唉。”马车内,方全安看着逐渐远去的府邸大院,目中露出一抹惆怅,总感觉心中少了一点什么,最后只生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爹,放心,我们还会回来的。”方源安慰道,目光落在前方街道上一行整齐的黑衣卫兵身上。
“希望不是来找麻烦的。”
但可惜的是,方源很快便看见那队卫兵便朝着他们过来,且瞧他们视线所看的方向,目标不是他们又是谁。
“都站住!干什么的?”领头一个中年男人顿时喝道,伸手挡住方家几辆马车的行进。
“大人,为何拦住我等?”
“为何?常县令说了,近期全县戒严,凡是出入朝阴的都要实行盘问审查,你们也不例外,都给我下来,一一检查!”说话的中年人目中露出一丝冷笑,来时那位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可特地交代了,这方家的车队不管干不干净都要扣押起来,不能任由其出城。
“大人,可否通融一二?”方全安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走到对方跟前,面色客气道。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方员外,员外这是要到哪里去啊?”中年男人笑起来,目中毫不掩饰流露出一丝戏谑。
方全安脸色微沉,拱了拱手道:“方某去郡中探亲,还请大人通融。”说着,方全安便示意一个下人递过去一包鼓鼓的钱袋。
中年男人也不拒绝,但收了东西,却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
“对不住了,方员外,不是我卢峪不识抬举,实在是咱县令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