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张了张嘴。
她遮住自己的脸，就是为了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全脸，这样才不会被一眼认出。
没想到让她暴露的，却是自己这双跟程棠一模一样的眼睛。
她当时跟程棠打过短暂的照面，仅仅只是几秒，她想着，两人的桃花眼虽相似，但这个世界上同样拥有桃花眼的又何止她们这对母女。
她以为，她是不会注意到她的。
是她忽略了母女之间，也是有感应的。
“那她……”云舒忽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原本想慢慢接近程棠，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的女儿那么聪明，没想到一眼就被她看出问题来了。
盛云起摇头。
不知为何，看到他摇头，云舒竟然松了一口气。
不是她没做好准备，是她觉得这样太草率了，当初是她这个做母亲没有保护好她，没有照看好她就被人带走了，所以，要认回程棠，不应该由程棠自己来提。
“那我刚刚的问题……”
她其实隐约猜到在她问出那个问题之后，盛云起忽然提这句话的意思，但她不敢多想，不敢自作多情。
盛云起只道：“我想她应该不会介意多一个人在外面等她出来。”
云舒一开始没明白过来盛云起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过来。
盛云起这么说的意思，大概是同意了。
既然程棠已经猜到了，她应该想办法做些什么了。
“多谢。”她吐出一口气。
她从叶菁那边知道今天程棠会过来，所以很早就来咖啡厅这边等着了。
当然，她除了想远远看程棠一眼，最主要的是想见盛云起。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很紧张，紧张盛云起会不会同意见面，紧张他会不会答应自己无理的要求。
直到此刻，她所有的要求对方都默认了，才放心了下来。
她都没想过会这么顺利。
甚至没想到盛云起会给她带来这么一个消息，着实有点打乱她的计划了。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吧。
这样程棠也能早点接受，早点知道。
“我一直想为她做点什么，但她那么聪明，有什么问题都自己解决了，我什么都做不了。”云舒知道程棠现如今是没什么能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需要帮的地方了。
“你想要帮她，其实还有办法。”盛云起知道云舒迫切的想要为程棠做什么，所以他好心提了一个意见。
云舒怔然：“你什么意思？”
“他们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办法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盛云起看向云舒，眼神冷冷淡淡，可眼中带着几分，“您在云家这么多年，处理过不少跟你对立的人，您应该知道怎么做。”
云舒顿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他们是什么意思。
程越已经进了监狱，可程启明张晗还有程菀，他们虽过的不好，但还是活着，只要活着的人，都有希望。
可他们当初这么欺负她的女儿，她一想到那个时候，程棠孤立无援，她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收拾他们。
“我知道你的意思。”云舒神情变得严肃，她看向盛云起，“接下来这些都交给我吧。”
原本盛云起是有措施收回那些人的，只是这次云舒既然提起，或许顺水推舟，给她一个为自己女儿做事的机会吧。
云舒的话音刚落下，盛云起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他看到来电显示，眉眼瞬间温和了下来，他当着云舒的面，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女孩温软的声音：“我这边结束了，正在下楼，你不在车上是去哪里玩了吗？”
她显然是出来的时候刚看到他的消息，所以就直接打电话过来问了。
盛云起听到她下楼的声音，瞬间站了起来：“在咖啡厅，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