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谁对这份感情更坚定，一目了然。
她无声叹息，也觉得有些无奈：“那你现在的意思，是想要我帮你跟顾青解释你的懊悔了？”
路闻摇摇头：“这些我都会主动跟她说。”
关于他对她的在意，关于对之前伤害她的后悔，他不想通过别人让她知道，他只想自己亲口告诉她。
“那你……”程棠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点了点杯子的杯沿，“找我是想说什么？”
路闻闭了闭眼睛，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我知道她现在很听你的话，我也知道，当初我的所作所为让你为她抱不平，你一定很讨厌我这个伤害你朋友的男人。”
顿了顿，他苦笑：“但我能找的人只有你了，毕竟，除了你，我也没办法找到更合适的人了。”
只有程棠说的话，顾青才会放在心里，听上一两句。
实在是因为他从前也没有追过女孩子的经历，至于被追，其实也就一两次，后来因为他这个人实在是脾气不好，把那唯一两个有勇气接近他的女孩吓跑了之后，就没人敢再靠近他了。
后来离开学校进入社会，他一个人爬摸滚打，什么没经历过？身上的气质越发冷冽，让人不敢靠近。
尤其是起初的时候，为了能够震慑手底下的人，他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如同阎王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位置，他这样的长相，应该说是很多人都想要接近的对象，可还是因为这个缘故，别说是女人，就连男人看到他，也会忍不住犯怵。
唯一接触过的女人，就是读书时期和姜沐言的交集，但实际上，他们的关系也没太亲密，再后来，就是顾青。
但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认真的对待过一个女孩子，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顾青表露自己的真诚。
他坦白所有的一切，可也没换来顾青的回头，他很清楚，他的坦白在她眼里或许就等同于狡辩，狡辩他伤害她的理由。
可他错了就是错了，狡辩不了。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他也不会想到要来找程棠帮忙。
毕竟他是个生意人，他的惯有思维自然是能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资源。
“所以能不能请你帮个忙，不需要你怎么做，只需要帮我问问，她有没有考虑过别人，或者说能不能劝劝她，不要那么在的进入下一段感情。”
路闻感觉自己有些卑微。
可是只要能留下她，再卑微也要去做。
只要顾青不接受别的男人，不喜欢别的男人，他还有继续下去的办法，至少他能做点什么，他怕她不爱自己了，爱上了别人，那他怎么做都无济于事了。
之前说大不了当小三，也是冲动之下的想法，说什么她只能是他的，可她要是真的不爱自己，那么做只会让她厌恶。
他怎么舍得让她为难，让她的感情变得不堪。
程棠没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只是看着他问：“在此之前，这些假设如果都不存在，她的身边没有别的男人，你有把握，能把顾青追回来吗？”
“没有。”路闻苦涩摇头。
即便没有那些外在的障碍，他也不知道顾青还会不会回头看他。
当初求她给他一个追求的机会，是自己卖苦肉计得来的。
如果不是没有底气，他又怎么会借着感谢盛云起的机会，跟程棠见上一面，想要让她帮自己一个小忙？又怎么会在姜沐川面前，故作镇定的说出那样看似自信的话来。
说到底，正是因为他没有底气，所以才虚张声势。
如果到时候他还是没办法把她追回来……
他闭了闭眼，不行，即便无数次的提醒自己要接受努力后的所有结果，他还是没办法接受顾青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会疯的。
程棠低头抿了一口茶，没说话。
看来路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