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足无措的擦着她脸上滚落下来的眼泪，声音当中也多了几分慌乱：“怎么哭了？你别哭，我刚刚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你别哭。”
他越是这么说，程棠就哭的越凶，脖子一抽一抽，看上去特别的伤心。
这下盛云起彻底慌了，他把平板一丢，转过身来，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宝宝，你别哭，是我不好，我不是要怪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很在意这些。”
看着她哭，盛云起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连道歉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这个时候还哪管自己生这一场气是为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宝贝掉眼泪了，还是被他弄哭的。
女孩的眼泪太烫了，烫的他手心像是要烧起来。
他只能一个劲的道歉。
“宝宝。”他揉着女孩柔软的发顶，一下一下的安慰，“别哭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凶你，别哭了，对不起。”
程棠的声音稍微止住了一些，但整个人还是一抽一抽的，实在让人心疼。
盛云起把她抱了起来，把她放在了盥洗室的洗漱台上，身后放着水，毛巾被放在水里浸湿。
程棠靠在他的胸口，整个人一都在发抖：“他们，他们说、说我，嗝，呜呜呜呜——”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盛云起拧了毛巾给她擦脸，小心翼翼：“别着急，慢慢说。”
程棠打了两个哭嗝：“他们说、说我配不上你，说你早就对我对我厌烦了，说你二婚还是、还是很受欢迎，很多人都想嫁给你。”
盛云起没想到她是为了这种事情哭，眉头紧紧的皱起：“谁？”
这些话都是谁跟她说的？他怎么不知道？
“他们。”程棠把手机摸出来，找到了王越给她截的图。
盛云起扫了一眼，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他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把图片转发给了自己，然后搂着她给她把脸擦干净。
男人眉眼温柔，哪还有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那心疼的模样，简直要把她疼到骨子里了一样。
一想到他之前冷漠的样子和如今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程棠心里的委屈就这么冒了上来。
她吸了吸鼻子。
盛云起见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冒出来，心底一阵无奈。
刚刚都快把他给吓死了。
她还想让他再自责一次吗？
“不许哭了。”盛云起用毛巾捂住她的眼睛，“还嫌不够难看吗？”
程棠鼓了一下腮帮子，脸和眼睛都哭的有点疼。
但是盛云起刚刚那慌乱无措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仿佛只要她哭一下，他什么都能答应自己一样。
顿了顿，她抓着男人的衣领开始哭诉：“你一个人吃晚饭，还不喊我，呜呜呜……”
这回程棠其实没再哭了，只是顶着红肿的眼睛偷偷摸摸的看着男人。
趁着他心软，就是告状的好时候。
盛云起：“……”
他就是看她吃小饼干都吃饱了，所以才这么做的，当时还在气头上，总归要傲娇一点的。
最后不还是让她进去吃了么？
他抬眸，就看到女孩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模样倒不是要哭，更像是撒娇。
他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跟她服软：“好，是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你还敢生气。”程棠双手捏成拳头打他的胸口，“你摔门。”
盛云起顺着她的发丝：“你说我不讲道理。”
“可我不是凶你呀，我只是跟你解释嘛。”
她当时的语气，就真的只是撒娇而已。
都在气头上，两个人都有错。
“知道了。”
看到她穿着这身裙子跑到自己面前，他就都明白了。
是他沉不住气，一遇到她的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