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霜把盛云起拉到一边：“这些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似乎是猜到谷霜要说什么，盛云起道，“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我会慢慢告诉她。”
他现在是看出来了，这云舒和程启良这对父母，没有一个是冷静理智的，在他们处理好自己感情之前，他不会让他们轻易的接触程棠。
谷霜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能说到做到。
生日宴结束，客人们都陆续散去，最后就剩下了他们自家人一起。
赵锦蓉这才有时间找到程棠，有跟她单独说话的时间：“小棠，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程棠上前抱住赵锦蓉：“奶奶，其实没有这些仪式都没关系，你永远是我的奶奶，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
其实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她只是很好奇，赵锦蓉的私心到底是什么，如果不是为了赵锦蓉的私心，她也不会答应举办这次的生日宴。
她知道这些年赵锦蓉过的没想象中那么好，二十年的时间，当年被人背叛她还没有释怀。
她难得愿意走出来，也说明是要跟过去的错误告别，程棠想要为这位老人成全一些她的愿望。
她是想让赵锦蓉如愿而已。
只是可惜，好像事情的发展不太如意。
赵锦蓉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她这个孙女，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让她觉得愧疚。
如果被程棠知道，她的母亲跟她的父亲会分开，是因为她当年的一念之差，错信了别人的话。
而她会离开亲生父母这些年，受人欺负，也是因为她这个不好的源头导致的阴差阳错。
会不会恨她？
这些日子，是她自己太得意了，以为只要孩子在身边就有时间去解释一切。
直到看到云舒的出现。
直到她的那番话，让赵锦蓉发现自己实在没办法说的出那番话。
赵家算什么？
云舒能看的上吗？
虽然云家曾有过内乱，但毕竟是M国百年世家，再加上如今云舒坐稳云家掌权人的位置，整个M国经济命脉都握在她的手上。
如果程棠背后有云家，一个赵家真的不算什么。
赵锦蓉和程棠两人说话，盛云起便不打扰，出去打了个电话，让家里的佣人准备一些夜宵。
程棠一直都没吃什么，他怕她晚上又要跟他喊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