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蓉在那个女人身上闻到过，后来他的儿子就喜欢用一样味道的车载香。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等了这么久，赵锦蓉也有些不忍心：“你一回来，那些盯着我这儿的人肯定要回去通知家里人了，那些女人找机会要跟你来偶遇了。”
“啧，你现在可是黄金单身汉，那么多女孩要嫁给你，你怎么就不考虑一下呢。”
程启良就知道自己一回来会被这么说，无奈道：“妈，不是说过，以后不提这些事的吗？”
“儿子，你要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她呢？”
程启良表情倒是很淡定：“那就找一辈子。”
就是对不起她这个老母亲，一辈子都抱不到亲孙儿了。
赵锦蓉知道自己劝不动他，跟自己一样舒适倔脾气。
就是希望程棠的出现，能给他儿子一点欣慰。
如果那个人还愿意出现的话，就更好了。
赵锦蓉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儿，她看到程启良居然在一家商场门口停下了车：“你做什么？”
程启良正停好车子，回了一句：“今天去看你的乖孙女，那我这个做叔叔的，这么久没见，是不是该给她准备一点礼物？”
“不用。”赵锦蓉拦住他，意味深长的道，“你有的是机会准备礼物。”
反正以后见到她以后，你就会知道，准备多少礼物都是不够的。
程启良闻言，挑了下眉。
其实他也挺喜欢程棠这个丫头的，小时候非常听话懂事，当时觉得她毕竟是程启明的孩子，他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的。
后来才知道程棠并非是程启明的孩子，他倒是没那么膈应了。
只要跟程启明没关系，那他自己没有孩子，赵锦蓉又那么喜欢她，他或许也能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
“真不用？”
“不用，你要是愿意的话，送个红包就行。”赵锦蓉催促他，“你别浪费时间，我孙女他们要等急了。”
程启良一想，也是，红包比礼物要实在。
他们到的时候，盛云起正坐在椅子上泡茶。
赵锦蓉‘咦’了一声，在盛云起对面坐了下来：“小棠呢？”
“去洗手间了。”盛云起看向程启良，朝他颔首，没说话。
“奶奶，你来啦！”程棠听到动静，从洗手间跑了出来，笑意盈盈的朝赵锦蓉打招呼。
程启良抿了一口茶，在抬头看到跑过来的人时，他脸色的笑容瞬间僵住，拿着茶杯的手几乎是在发抖，茶水都溅出来好一些。
赵锦蓉轻咳一声，按了一下程启明的肩膀，用非常小声的声音道：“她还不知道，别吓到她。”
程启良几乎是在用尽全身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张脸，和云舒实在太像了，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就更像了。
他庆幸在最后的那一刻，他内心的不安让他选择订了机票回来。
要不然就真的如赵锦蓉所说的那样，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盛云起递过来一张纸巾。
程启良反应了一下，才接过说了声：“多谢。”
他擦了擦手背上，视线却一直落在程棠的脸上。
赵锦蓉拉过程棠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小棠，这是你叔叔，你应该记得吧？很小时候见过他的。”
“其实不太记得了。”程棠非常老实的道，“叔叔以前就很少回家，我小时候才见过几次，叔叔变化有点大。”
程启良听着她这番话，心就像是被一双手紧紧的握着，顿时痛的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真是。
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赵锦蓉拍拍她的肩：“你喊一声叔叔，叔叔不会怪你的。”
“叔叔。”程棠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新年快乐。”
“舒……”程启良一顿，反应过来，抬手很轻的揉了揉程棠的脑袋，“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