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程棠不太理解。
为什么给她这么隆重的生日，却说是私心？
赵锦蓉没跟她解释，毕竟一切还需要确认，“以后你就明白了，奶奶想要你做最快乐的小公主，这样奶奶才能放心。”
程棠一想到他们刚刚说的那个架势，觉得她那不是要去过生日，而是去参加什么皇帝的继位大典，太吓人了。
她也不想当什么公主。
但听得赵锦蓉期待的语气，迟疑了一下：“那奶奶会高兴吗？”
“不仅奶奶会高兴，很多人都会高兴，所以小棠，帮奶奶一个忙，奶奶也好久没出去了，这不只是你的生日宴，也是奶奶将近二十年第一次走出这个地方，所以你要帮我，对不对？”
程棠隐约之中似乎明白了奶奶为何一直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是因为内心里还没放下。
但如果她选择走出去，是不是也代表愿意放下了？
这样她也算是帮了奶奶一个忙吧？
程棠就算再不想高调，她也拒绝不了。
只要奶奶高兴，那这个生日，夸张点就夸张点吧。
她用力点了点头：“我帮您这个忙。”
赵牧和盛云起在外面的院子。
他拿了根烟，递给盛云起，盛云起只是接过，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赵牧轻笑了一声，偏头点燃了烟：“你看上去很喜欢我这个外孙女。”
盛云起不置可否。
不过对他来说，也不简简单单是喜欢而已。
但这些没必要对别人说。
见他不说话，赵牧也不恼：“那你想过，如果她的亲生父母认回她，她以后回哪里？”
程启良不好说，毕竟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外面，几乎可以说是环游了世界，但他也并非只是去找人，他在各大洲的也有自己的势力，很少会回西城。
至于亲生母亲，大概率是留在M国了，作为这两个人的女儿，程棠到时候应该会挺为难的。
毕竟她已经结婚，家在西城。
盛云起平静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他看向赵牧：“你想说什么？”
“云家人可是很护短的。”赵牧指尖夹着烟，感觉到了盛云起的不悦，“就算你娶了他们的女儿，在他们眼里你也是外人。”
他这句话，其实已经证明了程棠是云家人的身份。
“哦。”盛云起丝毫不在乎，他也并非想做谁家的人，只想做程棠一个人的家人，“可她是我的。”
赵牧一噎。
“如果她的妈妈要去跟着回M国，或者她的父亲要带她去别的地方呢？”
盛云起捏着烟的大拇指和食指一个用力，直接把一根烟分成了两段：“他们想怎么做是他们的事，程棠有选择拒绝的权利。”
其实在这方面，盛云起是有自信的。
因为他才是要陪程棠共度一生的人，父母再好，她能选择跟他们待一段时间，陪一段时间。
但不能待一辈子。
况且，她的亲生父母害得她前二十年过的那么难受，也算不得什么好父母。
如果不是他把她带回来，李家夫妇的德行，把她欺负了，还不知道她会经历什么。
她那么依赖自己，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都没分开过，所以他相信，她是不会离开自己的。
听他这么说，赵牧顿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个盛家的少爷，还真是从小自信到大。
如果他那个外甥能跟盛云起一样，在感情上多一点自信，说不定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他摇了摇头，他都这把年纪了，好操心这么多事干什么。
程棠和盛云起下午就收拾了东西要回去。
原本是想打算第二天早上走的，但盛云起一脸幽怨的看着程棠，满脸写着‘我不高兴’。
程棠想起自己之前答应过他的话，就只多待两天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