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晚饭。
王越送了一些文件过来，厚厚的一沓，看样子有不少的工作。
盛云起在书房里看文件，程棠在房间里拿着画板坐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洗漱了。
洗过澡之后，程棠赤着脚在盥洗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披，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敲响了隔壁书房的门。
“进来。”盛云起清冷的嗓音隔着门传了出来。
程棠推门进入，就见盛云起坐在书房的红木沙发上，银色的镜框边勾勒着侧脸冷峻的线条。
他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正低头在翻阅，而茶几上叠着两叠文件。
程棠看到盛云起签完一份文件，把签好的放在了左侧那高的一叠上，他老远就数了一下，貌似还有五份文件没签。
程棠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毕竟她那不是什么大事……
就见盛云起把钢笔一收，抬头看向从外面进来的程棠，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蒙了一层水雾，裸露出来的肌肤光滑又细腻。
盛云起往她身上一扫，目光停留在她那贴在额间和脖子上的湿发，眉头微蹙。
程棠小声的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她就是洗面奶用完了想问问他有没有。
之前每天都要化妆，所以洗面奶用的特别的快，她没注意今天挤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了。
他皮肤这么好，应该也是会保养的吧……
洗面奶什么的，应该有……
盛云起朝程棠招了招手：“过来。”
程棠缓步走了过去。
盛云起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一低头才发现她赤着双足，那又白又小的脚趾间都泛着红。
“怎么不穿鞋？”他去摸她的脚，一片冰凉。
“忘记了。”程棠洗完澡就习惯性的赤脚，也没注意。
盛云起叹了口气，从一旁扯了个毯子盖住她的双足，又拿过她脖子上的毛巾，给她擦拭着头发，指腹一下一下的按摩着她的头顶。
程棠任由他给自己擦头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我洗面奶用完了，你有吗？”
盛云起失笑，他怎么会用这种东西。
不过他还是腾出一只手来，随即便拿着手机打算给王越打电话过去。
程棠见状忙阻止他：“没有就算了，明天再买，反正我也没化妆，清水洗也可以的。”
“嗯。”盛云起应了一声，这样也很好看。
他没坚持，放下手机，继续给她擦着头发。
两个人离的有些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视线在他眼皮中间的那颗痣上停顿了半秒，这张脸，靠的近看了，心跳都会不自觉的加速。
没几秒后她的目光下移，在背光的镜片当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她看到自己没有妆容之后肤如凝脂的肌肤，上面没有一点的瑕疵，五官精致娇艳，多情的桃花眼也总是被人夸好看。
程棠眨了下眼睛：“你真的觉得我这样好看吗？”
盛云起的手停顿了一下，垂眸看着她近在咫尺那张绝美精致的脸。
如果只是好看来形容的话应该是不够的。
她这模样，不管带不带他自有的滤镜，她都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孩。
盛云起镜片下的墨眸深了几分。
半晌后，他隔着毛巾捏了捏程棠的耳尖：“怎么样都好看。”
程棠没想到她这个有点送命的问题，被他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
她眼底带了点笑：“你是不是一直都想问，为什么我一直要化妆掩盖自己原本的样貌？”
盛云起摇摇头，没有犹豫就回答：“不是。”
程棠一愣：“我之前以为你并不在意我长什么样，所以看到我卸了妆之后，你也从来没问过。”
那个时候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