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极力安抚：“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让她出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压下那些舆论，而不是生气。”
舆论是最难破的，尤其是那些视频都是那些参加拍卖会的人发出去的。
那些人都是他们程家惹不起的。
程启明脸色铁青，把扫把一丢，他抓住张晗的手臂：“小棠呢？找她帮忙就可以了。”
说起程棠，张晗的脸色就变了一下。
“说话！”
张晗咬着唇：“我昨天晚上去求她了，但是她不肯帮我，说要交给警察处理，相信警察会给她一个公道。”
“什么？你是不是又对她说什么过分的话了？我不是让你好好对她吗？她现在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让你别乱说话！”
“我没有乱说。”张晗越想越不对，“启明，我怀疑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回程家，她那天在这里，我们跟她提了多少次回来，都被她模棱两可的跳过了，现在想来，她根本就没打算答应我们的要求。
而且我觉得，她之前那样子，好像是故意装的……”
她想起程棠在电梯口那番话，想起从她脸上看到的那一闪而过的狠戾。
她发觉以前好像是错看这个唯唯诺诺的养女了，她根本没那么简单。
程启明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张晗的解释，一心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程氏的生意好不容易好起来，不能就这么毁了。
“不行，这件事只有她能帮程家，只要她去澄清菀菀不是去勾引盛云起的，而是被人陷害的，只要她说，别人就会相信。”
倒不是为了程菀，而是为了程家的脸面。
现在网上沸沸扬扬的都在说，程家的大小姐不要脸，当着正宫的面下药去勾引人家的老公，还恬不知耻的一边喊人家的名字一边自渎。
“启明，”张晗抓着他，“就算澄清了，菀菀的清白在那么多人面前也毁了，那些西城的公子哥也看不上她了。”
程菀已经没用了，她此刻也已经不相信程棠。
她摇了摇头：“况且小棠不一定会帮我们，万一她还要使绊子，那我们真的就无路可走了！”
“这不行那不行。”程启明气的脑仁都疼，“那你说怎么办？”
空气陷入紧张的安静。
忽然他猛地抓住张晗的手臂：“小越那边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这话一出，张晗眼底露出惊喜的神色。
对，她怎么没想到还有小越。
“我马上去联系他。”
……
“糖糖，孟老师过来咯，你要不要起来一起吃午饭？”
顾青敲了敲房门，进去的时候发现程棠还在睡。
“头疼也不能忘了吃饭。”顾青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皱眉问，“好点了吗？我怎么觉得你额头更烫了？”
程棠已经吃了醒酒的药，按理说不会那么难受了，但是她现在不仅头痛，还觉得浑身无力，鼻子也塞住了。
她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点沙哑：“我好像感冒了。”
以前也不是没喝过酒，但是头疼不会持续这么久。
顾青伸手就去抓程棠的手臂，在触碰到如烫手山芋一般的肌肤，立马紧张起来：“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她赶紧朝着门口喊：“孟老师，糖糖感冒了，你帮我泡杯热水过来。”
“怎么回事？”孟写意端着热水杯子进来，程棠已经被顾青扶了起来。
他把杯子递过去，看着程棠苍白的脸色，沉声道：“先把午饭吃了，吃过之后带你去医院。”
程棠喝了水，才感觉嗓子好了许多，掀开被子下了床：“等我一下。”
她转身进了盥洗间。
出来的时候，妆已经化好，遮住了脸上的苍白，粉红色的眼影和腮红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面若桃花，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