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了搓脸,又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脸挡住。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都离开那个房间了,心还是跳的那么快。
太热了。
肯定是天气的缘故,程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
对。
她洗个澡就不热了。
不能再去想那些事了。
……
灯光下,盛云起看了一眼自己的指腹,沾到了一点红色的眼影。
没急着擦拭,盛云起在沙发上坐下,拿起平板,在网上搜索了一些东西。
过了会儿,他扣上平板,起身准备去洗漱,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他的好友兼发小姜沐川。
刚接起,姜沐川那带着点坏笑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盛云起,没想到你是我们这群人当中最早步入婚姻的坟墓的,实在是太稀奇了。”
“从小到大我们几个女朋友都不知道换过多少个了,就你,别说谈个女朋友了,就连女的手都没牵过,一上来直接结婚,简直是比火箭还快啊。”
西城的那帮公子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就算关系没那么好,什么德行大家都心知肚明。
哪个世家公子不会玩?
跟盛云起关系好的那几位,包括姜沐川在内,倒是都对得起他们公子哥的名号,从成年开始到现在,那女朋友换的勤快,要是排个队,估计能排一个班级的人数。
唯独盛云起格格不入,就跟个和尚似的,看朋友们成天跟女朋友腻腻歪歪的也一点儿都不羡慕的样子。
在别人眼里就是妥妥的禁欲系性冷淡,他们那帮朋友甚至还猜测他是不是个基佬,有次给他房间送了个没穿衣服的女的过去,结果第二天他们几个出馊主意的家里股票一夜之间突然暴跌,一看就是出自盛云起之手。
这个警告实在是太可怕了,从今以后就没人敢再试探他了。
偏偏这样的人反而是最受欢迎的,谁都想当那个想把他禁欲外表撕下来的女人,看看他的内在到底是怎么样的。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那么好奇,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这妖孽给收了。
盛云起冷声:“你以为我是你?”
“我当然不能跟你比了,你是盛家的太子爷,肩负重任哪,婚姻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我们都以为你会娶一个门当户对或者能帮你的贤内助,没想到你娶了程棠,听说她刚被程家赶出来,她亲生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人吧?”
盛云起语气沉了几分:“盛家需要什么女人轮的到别人来说?”
“也是,别人都是高攀,那都是盛家单方面扶贫,再厉害也跟你们没法比。”
姜沐川说话就跟打加特林似的,一张嘴就不给人打断的机会。
“之前那婚约我们都以为你不会当真的,怎么突然就想履行婚约了?老头子强迫你的?你之前不是不把老头子的话当话吗?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盛云起懒得搭理这一万个为什么,起身去衣柜拿衣服。
姜沐川听他不说话,停顿了那么一秒,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把嫂子带过来看看?我们以前交女朋友可都是带出来一起出来玩的,你现在都结婚了,那老婆肯定也要带过来给我们这群兄弟看看吧?至少不能让我们看到人不知道喊什么吧。”
“再说吧。”盛云起的语气仍旧冷淡。
“什么再说,下个月不是有个拍卖会吗?我们几个都会过去,你不把你老婆带过来?还有——”
没给他再说的机会,盛云起直接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往桌上一丢,盛云起抬手的时候看到指腹上的那抹粉红,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双乌黑的眸子,还有隔着薄薄的睡衣那个傲人的弧度。
盛云起的手握紧,一把扯过挂在衣柜里的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
第二天早上,程棠照例拿出手机,刷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