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盛云起挂了电话。
挂的毫无先兆。
办公室内，盛云起手指在女孩的头像上摩挲了两下。
那是一张油画，应该是自画像，画的是她自己，黑色法式长裙的女孩手里捧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笑的很灿烂。
耳朵里回想起隔着听筒听到的那把嗓音，跟她刚刚那嗓音跟平时总是软软糯糯的声音不同，带着点沙哑和懒散，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感觉。
就如同这副自画像，浓艳的美丽，可眼神又那么狡黠有神采。
盛云起指腹在她的眼睛上停留了那么一瞬。
如果能看看她真人这么笑一下的话，那双眼睛应该会很漂亮。
……
王越到的时候，程棠已经收拾好了，她给自己化上了妆，不过这次的眼影不像之前那么粉了，加了点红色，看上去精致了很多。
毕竟是要拍结婚证的照片，她之前化的太嫩了。
白色的衬衫，下面搭配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衬衫被一半被她压着裤子里，一半露了出来。
车子接上了盛云起，他们很快就到了民政局。
今天的人不多，所以拍照签字，流程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从民政局出来了。
回到车上，程棠摸着手里两本崭新的结婚证，质感很好，再打开一看新鲜出炉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眉眼弯弯，依赖的将脑袋往身边的男人靠近。
她今天挑选的白色衬衫跟他意外的相配，都是尖领衬衫，虽然她要比盛云起白上一些，但盛云起其实不黑，实际上两人的肤色很接近。
男人脸上的笑容也很和煦温柔，就仿佛他们两个人真的是相爱很久的恋人终于走到人生最重要的一步了一样。
之前签协议的时候倒是很爽快，现在拿到证了才觉得有点太快了，她还没谈过恋爱呢，居然就是已婚少女了。
QAQ
程棠鼓起了嘴巴。
盛云起一低头，就看到她那鼓的圆乎乎的腮帮子。
原先程棠是很喜欢把头发披下来的，会遮住她小巧的耳朵，也总是能掩盖掉她脸上很多细微的表情。
只是刚刚拍照的时候摄像师让她把头发都别在了后面，这会儿还没放下来，自然就能看清楚她那些细小的动作。
他还能清晰的看到她微微有些发红的耳垂。
不知怎么的，盛云起忽然轻笑出声，他伸手去拿过程棠手里的结婚证，扫了一眼上面两个人的照片：“不好看？”
“没有，好看的。”
她实话实说。
刚刚在民政局的时候，不管是摄影师还是给他们办证的阿姨，眼睛都挪不开，一个劲的夸他们颜值高。
即便是化了不符合自己人设的妆，但是程棠对自己的颜值还是有自信的。
至于盛云起，就更不用说了，他刚刚人往民政局一站，吸引了多少女孩子的目光。
那些女孩子身边的准老公都要上来锤他了。
程棠留意到他有些炙热的视线，伸手把头发拨了下来，那颗小小的脑袋又被她乌黑的长发给遮住了。
盛云起的脸上露出了可惜的神情。
他好像没看够。
他把两个人的结婚证摊在大腿上，忽然出声。
“过来。”
程棠看着眼前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微张开嘴：“啊？”
她还在反应，忽而掌心就被人握住，裹住她的那只手温热，好似体温都跟着热了一些。
前面盛云起还会记得自己的绅士手，还会记得拉她的手腕，不过现在身边的女孩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了，就不需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小巧的手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皮肤细腻光滑。
原来这就是女孩子的手。
盛云起的眸色沉了沉，他把女孩的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