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祁郁拧了一下眉，沉了沉气继续说着：
“你觉得我喜欢蒋雨？”
乔歆没有回应，偷偷的瞄了祁郁一眼，少年面容毫无温度，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乔歆头脑风暴了一下，她莫不是会错了意！
可是……
“你不喜欢小雨？”乔歆呆呆出口问道。
祁郁气结，冷呵出了声。
“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做错了，让你产生了这种误会。”
乔歆尴尬的咬着下唇，理不直气也不壮的弱弱开口。
“那你那天怎么突然问我这么个问题，而且当时你跟小雨聊的挺欢，小雨她也因为你的话高兴了好久……”
乔歆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底气也越不足。
少女垂下了脑袋。
她是不是犯蠢了？
小郁不喜欢小雨…
可是…小雨因为祁郁的话那么开心的说…
祁郁看着乔歆耷拉着脑袋，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心里的气虽未消，但更多的已经不是生气了，而是无奈。
“你真的是蠢的无可救药。”
少年出声，嗓音低低，无奈中又夹杂着细微的宠溺。
乔歆听到祁郁这么说，立马抬起了头。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我有错我承认，但你不能说我蠢！”
乔歆有些气鼓鼓的开口，她可以自我批评自己蠢，但她不愿意被小郁说蠢，她好歹是他的姐姐，哪有姐姐愿意被弟弟说蠢的…
少女这样子像极了一只突然炸毛的猫，饶是祁郁再生气，也不由的因这模样笑出了声。
这笑声传到了乔歆耳里，乔歆回过神，眨了眨眼。
“小郁你笑了，那你是不生气了对不对。”
祁郁抿了抿唇，身上低沉的气息其实已经散了去，只是他的表情还是绷着，冷着。
“生气。”
乔歆微微瘪着唇，唇线往下耷拉，双手攥上了祁郁的衣角，表情哀哀。
“小郁，你就原谅我吧，我当时是真的以为你也喜欢小雨，我…我以后再也不瞎想了！”
“……”
祁郁撇过了脸，他生气的从来不是乔歆误会他喜欢蒋雨，而是她对此毫无其他情绪，问都不问，开心的跟个傻子一样的将他往蒋雨身边推。
祁郁从没像今日这么清楚的明白，乔歆真的只当他是弟弟，她对他的情谊单纯的从没参杂其他东西。
只要想到这点，他就有种喘不过去的无力感。
“小郁，小郁~你别不理我呀，我跟你道歉，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原谅我？”
祁郁偏眸看着乔歆娇丽的面孔，看不见的另一边手微微颤抖，心里阴暗的情绪正被他死死压制着。
“别再把我推给别人了！”
祁郁一字一字的咬着。
“嗯嗯，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乔歆当即回应，将不喜欢的人推给自己，这谁都会感到烦恼和生气的。
祁郁咽了咽腥甜的喉咙，偏头看向了窗外。
这是最后一次，乔歆若是还敢将他推给别人，那他也不介意采取偏激的手段让她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以及他是个什么样的烂人。
乔歆不喜欢他，没关系，留在他身边，由他爱她就够了。
祁郁眸底阴风涌动，疯狂的偏执在瞬间乍现。
“小郁，我们这是去哪啊？”
乔歆这话刚问出口，身侧少年的声音就响起了来，但不是跟她说的。
“师傅，靠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