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儿，你脚怎么了？”
嗯？
怎么了？
乔歆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白嫩的小脚丫一直到脚踝处一片泛红。
呃，她忘记穿鞋了，不过好像冻的没什么知觉了。
乔立琛拧着眉，拉着乔歆坐下，一脸心疼的握着她被冻的通红的脚。
“家里都开了暖气，这是怎么冻的？”
乔歆抠了抠手，没说话，一旁的蒋雨倒是有些耐不住，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乔歆一个犀利的眼神制止了。
“先把这双拖鞋穿着，快回房间，爸爸叫余姨端水给你泡脚。”
他女儿从小就娇气，现在脚被冻成这样，不自知就算了，居然还不哭不闹。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乔立琛视线转向了沙发的小孩。
祁郁。
歆儿摔倒就是他推的？
刚开始把他带回家是觉得这孩子长相不错，看着乖，歆儿应该会喜欢。可这带回来三个月不到，他就屡次让歆儿不高兴，现在还让歆儿受伤。
乔立琛眸眼中泛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
“陈医生，你是我乔家的家庭医生。”
陈医生手一顿，知道这话何意。
“爸爸，祁郁晕过去了，是我让陈医生看祁郁的。”
穿着大码拖鞋的乔歆站起身扯了扯乔立琛的衣角。
“歆儿，做错事就得受到惩罚，祁郁伤害了你，这是他应该受的。”
意识回笼的祁郁睁眼时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男孩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漆黑的瞳孔幽不见底，隐隐有种莫名的诡色。
陈医生一怔，揉了下眼睛。
躺着的男孩耷拉着眼眸，隐忍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嗯，这才对嘛。
刚刚居然觉得祁郁身上有种让人窒息的骇人气息的错觉。
“可是祁郁没做错什么，他没伤害我…”
“爸爸…都是歆儿的错，你要罚就罚歆儿吧。是歆儿太久没见你了，所以撒了谎想让爸爸回来。可没想到爸爸直接让管家惩罚了祁郁。可是歆儿真的好想爸爸。别人家过年都是团团圆圆，就歆儿连见爸爸一面都难……”乔歆越说越委屈，语调染了些哭腔，最后竟是哇哇哭了起来。
这下可把乔立琛急的。
“乖女儿，不哭不哭。爸爸知道了，都是爸爸的错…”
乔歆捂着眼睛哭唧唧。
哎呀妈呀！我这演技不拿个奥斯卡小金人说不过去吧！
我哭了！我装的！
“乖乖不哭了，爸爸不走了，爸爸明天就在家陪你好不好。”
乔歆瘪着小嘴，露出微红的星眼，可怜兮兮的说：“真的吗？”
那小模样可爱的紧，乔立琛当场被女儿萌到了，立即点头。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小哭包。”
乔歆偏过头，撅了撅嘴。
“那爸爸你不能阻止陈医生给祁郁看病。”
“好！好！我的小公主！”
这场闹剧也就在乔歆的哭闹中结束了，乔立琛没再说什么，直接带着乔歆回房间了。
蒋雨在原地瞥了一眼缩在沙发上的祁郁，嫌恶的翻了翻白眼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陈医生诊治完祁郁，吩咐了几句，留了几盒药后也离开了乔家。
自始自终，无人对祁郁道一声歉。
客厅安静的不像话，男孩从沙发上坐起，眼眶中细长的血丝滋生，脸上的表情是这个年龄里没有的平静。
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歪头微微一笑，甚为诡异。
良久，祁郁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出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