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歙不知道,但是濮墨有些发烧了,整个小脸红扑扑的,透露着不正常的红色。
乔歙抱起来说:“走吧,小公子生病了,我们要去找大夫。”
小钗坠子只能用剑撑着站起来。
还没走多远,从天而降地刺客将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住,然后在他们面前,一袭红衣的红雀漏出面来。
旁边的人他们没见过。
他是罗衣。
红雀罗衣,雀楼杀手之一。
之前罗衣未曾跟着一起,如今倒是汇合了。
罗衣看着乔歙手里的濮墨:“这就是南希郡主的孩子?”
乔歙下意识地把孩子往后抱着。
小钗坠子挡在他面前,眼神凶狠。
罗衣只说了句:“自不量力。”
然后,提剑而去。
小钗坠子本就是体力不支,这罗衣动作极快,没用三招,就被刺入身体,倒地不起。
乔歙不敢小瞧了他,他不知道自己有几层把握能带着濮墨离开。
空间的武器确实离开,可是他不会使用,不敢轻易去碰。
只想着,这帮刺客怎么找到的。
罗衣说:“明月的孩子生下的孩子,看起来,我都老了呢,红雀。”
现在这个红雀,并未当初的红雀,红雀只是代号,当初那个红雀,是被明月公主杀死的。
他一直记得。
“明月杀了我的爱人。”罗衣擦着刀锋,“我杀不了她女儿,杀了她的外孙,也不是不行吧。”
乔歙用绣春刀指着他:“你大可以试试看。”
刀鞘摩擦着铠甲,八大营在寝殿外布下了重围。红堂听着声音,已经站不起身,太监们各自缩在角落里,唯恐自己被拿去祭刀。
他们最是懂得审时夺度,这种时候,出去就是送死,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才有可能活下去。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爆发出来了,陛下已经身去,谁能在这场叛乱之中活下来,谁才可能是王者。
霍长泽终于站起了身,他在光影的交错里,替萧远秋放下帘子,然后转身取下了那百斤重的霸王弓。
殿门早已打开,霍长泽拨开层层飘动的垂帷,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雨中。
太后让人把唐安南带过去。
“你看看吧这么多的人,你的霍延钰能不能活着回去,还要不要再赌一次呢。”
“赌啊,为什么不赌?”
唐安南眼中露出丝丝微弱的金光,在大雨之中显得那般无足轻重。
杨盟带着人拔出刀,他没有什么话要喊,因为他们已经胜了。
他们要在这场大雨里改变天地,让霍长泽再次跪下去。
霍长泽看着那乌压压的人头,他迈出去,顺着长阶向下走。
他没有抬头,自然也看不到唐安南。
他没有刀,当雨水抹掉他的冷漠时,他已经与那人群撞在了一起。
霸王弓横挡住刀锋,他推着人墙后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压住了暴雨的轰鸣。
“延钰——”
唐安南的声音穿破雨帘。
“回——家——吧!!!”
霍长泽没有仰头看她,只是听见她的声音。
心中已经是冷酷到底。
萧兰佐策马横穿过大街,背后的锦衣卫与禁军犹如红蛇,在刀光闪烁里撞破宫门,直奔向内。
他心里早已乱如麻,安南不见,乔歙不见了,小钗坠子也不见了。
他们难道都已经被安南送走了吗?
阿南是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才把他们都给送走了。
翡翠骑马过来,与他并肩而行。
“安南进了皇宫,他把孩子让人带走了。”
萧兰佐终于得到了答案。
“她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再等一下我们就会知道了,她为什么那么倔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