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宗巡防结束,搓着被冻僵的脸,还没卸刀呢,就会进军签字。
看萧兰佐立在外面,大步上去。
“萧兰佐?”钊阳宗踱步,冲萧兰佐说,“明月公主的养子?”
萧兰佐:“抱歉,今日你是找我还是找我母亲都没空,我有事。忙!”
“自然是找你了,明月公主都被你坑死了,烧成灰,那房子现在都没人敢去修!”钊阳宗绕着萧兰佐踱步,说:“没有跟他们一起被流放,庆都里的日子好过吧,好吃好喝的将养着,看着身段儿江东大街上的姐儿都养的好呢!”
萧兰佐听这语气,便知道来者不善。边上的晨阳没吭声,难得的没说话。
院里的禁军都探头看戏。
钊阳宗接着说:“翘屁股细柳腰,桃花腮狐狸眼,搁牡丹楼坊里,也是一等一的头牌料子。怎么好日子不过,要跟着咱们总督在风里雪里到处跑。”
钊阳宗站定,目光如刀,继续说:“八年前,你作死卖国,害死你父母,被太后救下,如今又出现了你妹妹,不去你也试试,看你妹妹命够不够硬。不过,那青楼卖笑的姐儿挂了帘子,个个都是一技专精的好人才。你有什么本事,今日配跟打过仗的汉子们站在一起?”
晨阳脸色微变,钊阳宗居然把话说到郡主身上去。
萧兰佐笑说:“我不配,钊大人要吊了我的腰牌,驱我出院,我无话可说,但是郡主,不是你能诋毁的。”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廉耻怎么写呢?如今看着你也不像是大字不识,没心没肺,也知道郡主不能诋毁。”钊阳宗说,“那你还留在郡主身边干什么?莫不是以为,郡主离了你,就不行了?”
“郡主…是我妹妹。”萧兰佐抬眸,“母亲并未说我不是她儿,郡主现在就依旧是我妹妹。”
“费那么大的工夫干什么。”钊阳宗说,“你就是咱们禁军门口的狗儿,踢一脚都是抬举你。今日爷爷与你讲几句话,也是冲着总督的脸面。既然做了非人的东西,就得有点不当人的觉悟。”
“我受天子之命挂了锦衣卫的腰牌,便是为公办差,哪是谁的‘东西’。”萧兰佐说,“我是禁军门口的狗儿,军爷也相差无几,都是领着皇粮在庆都走动的人,有什么觉悟,大伙儿也得同心同德地悟。”
唐安南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出来,心想放腰牌应该不需要这么长时间,难道是因为何事耽搁了?
伪装成小厮的翡翠靠近过来,飞快地说了句:“萧兰佐出事了,他被拦住了。”
随后,她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