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料想,景析就像她肚里的蛔虫一样,在信的末尾赫然写着。
“青青,我知你聪慧异常,不似常人,此事你定能完成。对了,之前你曾同我说好,一季千金,眼下,离三月之期没多少日子了。”
“到时我来寻你。”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聪慧异常不似常人八个字,特别像是在骂她不是人。
且算他良心发现,只是用词不当吧。
她捏了捏鼻子,提笔回信。
“见字如面,一日三秋,久不见君,日渐消瘦,君乃人中龙凤,万里挑一,恨与君相识晚,然慕君心不可量。”
“我这巴结,君可还欢喜?”
“种植柴胡不难,只是人力财力有限,如若要大范围种植还得公子多多支持。”
周扒皮,别剥削我太狠!她咬着笔杆,游龙走凤。
其实景析不提,她也有个大概,如今是景盛朝,当朝皇帝景伽励,景这个姓不多见,何况景析出行气派,神医随从,还有那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起码皇亲国戚起步。
如若他没有说错,尤丰与朝廷之人有所关联,那她也只能抱紧这条大腿,以达到制衡的目的。
但想起这些日子的相处,以她对景析的了解,他的遭遇恐怕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说不得比她还倒霉呢。
这样想着吧,她又有些不落忍。只能在信的末尾又添上几句。
添的便是那最著名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万事注意安全,以期未来花盛开。”
将回信寄出,龙青青想了想,眼下事情众多,寻找那背后女人的事还得缓一缓。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的对象,只等三月之期一到便立马去验证。
拐了个弯儿,朝玻璃工厂去。
玻璃工厂里依旧热气烘烘的,二十多名汉子操作着熔化炉,熟练地将一支支水银温度计做好整齐码放。
她只看了一眼,确定付春雨没在这里便退了出来。
那可是七万多支啊,估计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碰温度计这个东西了。
又问了李宇,今天是交蘑菇的日子,付春雨已经带人去了溶洞。
她往溶洞那边赶,还没走近,就看到付春雨背着一背篓的香菇往外走,在他身后是两个面生的小伙子,他们同样背了好几筐。
虽然是秋天了,看他们满头大汗的样子,就知道这活确实累人,蘑菇这个东西看着不大,可新鲜的时候水分足得很。
看着这一幕,她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来。
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或许可以判断一下,付春雨对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真心跟从,还是别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