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英看出她不想多说,便也体贴的没有多问。
“我与师父禀报过了,若你不急着离开,可与我一同住在城主府。”
妙舞没有拒绝,也不在乎世俗目光,在杨若英深邃的目光下,她的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一向心大,气过后也就过去了。
“那我便却之不恭了。”她笑道。
杨若英闷笑道:“接下来的日子,你我日日相对,可别嫌弃我烦。”
妙舞眉飞色舞道:“若嫌你,早就嫌你了。”
一时间,二人之间的气氛竟莫名让人脸红心跳了起来。
杨若英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沉重道:“师父之前提到一件事,说收到了神秘客人的传信,言及海兽暂时退却,等争夺出指挥们后,便会卷土重来,时间在两个月后。”
粉红的气氛顿时破碎,妙舞并未有任何不悦,她与杨若英都清楚,海兽不退,他们谁都没有心情儿女情长。
一切,以家国天下为重。
虽未说出口,但这是他们的默契。
“在边界时,我听你提过,要找失踪的弟弟是吗?”妙舞问。
她还记得当年前往杨家时见到的惨状,哪怕杨若英现如今气势强大,俊美非凡,可每每对上这人,总有种看到当年那个痛哭出声、无力挽回的孩子。
可能杨若英心中也有些微妙吧,妙舞见过他最狼狈没用的时刻,参与过他的过去。
只这一点,便让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不一样了。
杨若英神色有些沉重:“是,家弟在十二年前失踪后,便没有任何消息。前些年,师父为了我的事走了一趟四方城,但琴师只承认杀死了我爹娘,不承认对家弟出手。”
“可惜琴师有花盟主护持,师父也无法与四方城作对。唯有琴师离开四方城,才能趁机寻仇。”杨若英眸光幽深,语气寒冷道,“可惜琴师行踪不定,藏得很深。”
这话可谓是怨念深重。
妙舞都能想象得到,一旦琴师出现在他视野内,他定会找上去与琴师拼命。
妙舞对琴师态度也不好,是那种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情绪。
谁让那家伙十年如一日的给少主送花!
虽然少主也是个大冤种,但这不代表她可以无视少主被琴师那个大变态盯着。
少主才多大!
妙舞咬牙切齿道:“琴师修为高深,以你我修为暂时奈何不得他。不过事在人为,若你有办法,一定要告知我,我也有些恩怨要与琴师算算。”
当初溜着他在域北转圈的仇也没报呢。
杨若英见她愤怒的模样一时噤若寒蝉。
总觉得妙舞比他更恨琴师,这态度,是恨不得将琴师头盖骨都给掀飞了啊。
“不提那个扫兴的家伙若英,我会让人私下去寻你弟弟,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妙舞认真说道。
杨若英微微一笑,冰雕的容颜犹如一朵盛开的雪莲:“多谢你了。家弟名扶光,当年只有四岁,如今已是十七岁年龄。他眼睛与我十分相像,丢失时身上带着爹娘重金打造的长命锁。”
这长命锁他也有一个,爹娘希望他们无灾无祸,平安长大。
可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妙舞将扶光的名字念叨了下,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听说过。
她仔细回想了下,忽而想起逐月口中曾有提过一二次。
逐月是神剑宗弟子,被楼主扣在流光楼十年,只为给少主当玩伴。
他与少主闹腾着打架时,随口说了一句:“那个给你送花的家伙是谁,告诉我,我拉着瑾瑜和扶光打死他。”
当时她正在处理事务,这话也就过了过耳朵。
如今细想起来,莫非那个扶光就是若英的弟弟?
可天下重名的人何其多,她只知道个名字,连对方男女都不清楚,若只是重名,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