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寅并不是不能听懂南渊的话,相反,他就是因为听得懂,所以脸上的阴郁之色愈发地沉了。
“你何不直接报上顾家的名号?”
南渊笑,“我可不敢,而且,对你动手的又不是顾家,而是樊女士的个人行为。”
“你有证据?”
“这种事情,没证据我哪敢乱说,不过你也别问我拿证据,我不会给的。”
傅容寅敛了眸子。
“你不想我出手,又何必对我说这些话?”
“凭你的手段,你只要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查到真相,是你查不到吗?”
当然不是,是傅容寅不愿意浪费时间罢了。
南渊看着傅容寅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的心舒服了,但还是提醒道:“只要你一天跟池玥纠缠不清,她就一天不得安宁,樊女士只是不出手罢了,她要是出手,别说是现在的你,就是没生病的你,也护不住她。”
傅容寅离开的时候彻底黑了脸。
南渊可没那么多心思照顾他的心情,他就是要跟池玥分开,也要替她铺好以后的路。
这是他欠池玥的。
傅容寅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好几天没回公司,一堆事情要处理,可他没有心思。
偏偏这个时候,秘书来报告,说是樊雪松来了。
“不见。”他说。
秘书很为难,“樊女士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我们这一季度30%的销售额都有她的功劳,您看……”
傅容寅目光凌厉,“你什么时候能替我做决定了?”
秘书心慌,还未开口,门外传来樊雪松的声音:“至于生这么大的气?身体不好还不知道收敛一点。”
傅容寅听到声音,凤眸微眯,“谁让你进来的?”
樊雪松非但没生气,反而让秘书离开,这才关了门走进来。
“我来看看自己的儿子都不行吗?”
傅容寅笑容薄凉,“儿子?你在做什么梦呢?”
樊雪松脸色不变,“你就是不承认我,你改变不了你我之间的血缘关系。”
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来上班,眠眠呢?”
“与你有何关系?”
“她是我的孙女。阿寅,我知道你恨我,但眠眠是无辜的,你要让她这辈子都不能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吗?”
傅容寅:“我不也没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
樊雪松还是变了脸,“当年我也是逼不得已,你恨我归恨我,别拿你的身体来开玩笑。”
傅容寅却不想再跟她多少,“请回吧,你公司的项目我已经安排人跟了,你要是觉得不开心了,也可以随时取消项目。”
说罢,他朝休息室走去。
“你给我站住!”樊雪松走到他的面前,压着脾气说:“你上次对我也不是这个态度,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是池玥对吗?”
傅容寅猛地回头,“你跟她根本就没什么交集,为什么总是针对她?你凭什么认为,她会对我说你?她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樊雪松:“像她这样不折手段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傅容寅笑了,“是,她不折手段,只有你是手段干净的。”
樊雪松皱眉,“难道她不是吗?你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出狱之后却没报复你,你不觉得蹊跷?你好好想想,她以前是做什么的,你们找她做鉴定的时候,你以为她不会在其中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