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着赵统提到羌乱之所以屡屡降而复叛,剿之不灭的关键因素就在于吏治时,马超眼神不自觉的盯凝于下首屹立着的他。 他神色微动,夸赞道,“赵小将军所言不虚!” “吏治与关东士人蔑视关西是最根本的因素。” “所谓朝规失绥御之和,戎师骞然诺之信。” “纵使朝廷每次举兵都能在军事上打击羌人之乱,但朝中却失去了有效的治理,部分将帅也没有基本的信义,给羌人的许诺未兑现。” “羌乱平定后,羌人要么落于凉州豪族的手下困苦窘迫,或是屈身沦落为奴仆干体力活。” “可朝廷之中,只愿以强硬武力镇压或是劝说放弃凉州土地,对于管理丝毫不顾,纵然平定羌乱数百余次,又有何分别呢?” “若不能妥善安顿羌人,他们只会反复作乱,永无宁日!” 一席话落,马超此番也仿佛是真情流露,将上百年来大汉朝廷花费数以亿计的军费用来平定羌乱却无法根除的因素如实托出。 从旁的张飞听罢,面色亦不由微微变色,略有些惊骇道:“原来如此!” “看来我军若是全据凉州,关乎于吏治的问题以及对羌人的处理务必得重视起来了。” 他话音刚落,下首的赵统面色严肃,拱手建议道:“不,末将以为现今之间已经可着手改善治理以及对付羌人。” “哦?阿统之意是?” 张飞听罢,面上顿时来了兴趣,连忙相问道。 “其实在曹氏全据关、凉之地后,那曹贼已然开始重视起对于吏治的缺失,这从他逐步启用起以张既、杨阜,赵昂,姜叙等凉州士人治理州郡,就是最为直观的体现。” “只不过,由于当初曹军曾在平定各郡县时多有屠戮,造就了境内人心不稳,难以归附的迹象。” “这也是至今陇西郡人心还未完全归附,会被我军如此轻易夺取的关键因素。” 这一席话语落下,张飞似乎是忽然想通了什么,接连不断的点头附议着,“哦,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阿统在严令约束麾下部众恪守军纪的原因啊,就是为了争夺人心归附。” “甚至是不惜用书信警示白马羌王子杨千万不可劫掠诸方。” 但话落于此处,赵统神色间又不自觉的狠厉了起来,厉声高呼着,“但我军也无须太过仁慈,对于犯我大汉边疆者,若不以雷霆手段将之族灭,又焉能彰显大汉天威乎?” 吼声落下,马超眼珠子飞转,似是有所明悟,直直凝视着他道,“赵小将军可否是欲向盘踞金城西边湟中地带的西羌国用兵乎?” “马将军,所言甚是!” 赵统听罢,郑重点头应道,“西羌国曾多次相助曹氏对抗我军,若不剿之,我大汉颜面何存?” “其次,听闻那西羌国主彻里吉为人残暴弑杀,对我汉家民众多有杀戮,特别是前番末将亲率步骑向西去截杀来援的精锐铁车兵时。” “敌寇竟是在陇西郡边城石城一地四周大肆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当时,我便曾向当地民众们表示,若不灭西羌族群,我大汉收复凉州无异!” “还请张将军恩准末将率部攻袭西面,肃清不服的一切羌众。” 一语落的,上首的张飞也无疑是被赵统的这股豪情所感染,他遂也是暗自认同了数分,不过也是提醒道: “现今陇西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