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听罢后,一侧的法正面容间忽是升起了一丝严肃之色,随即仿佛是有些陷入到沉思之中。 待魏延讲完,他才是注意到其脸色间的不同寻常,遂是拱手相问道,“先生,有何问题乎?” 此言一落,一脸沉吟之状的法正醒转过来,轻声回应道,“据魏将军方才所述,曹军自大军进驻关下后就一直陈兵关下。” “只是派遣了一部精锐沿关城北面的天荡山抢占了制高点就再无动作,是否?” “先生所言甚是!” 魏延听罢,面上虽也浮现些许不解,不知其何意,但还是本能的点头附和着。 “那此事就有些难办了呀!” 法正面色间忽是流露着些许难色,缓缓叹息着。 “嗯?此话怎说?” 魏延依旧是有些摸不透法正内心的意思,继续相问道。 闻言,法正抬首望了他以及环伺周边诸将,面色亦渐渐恢复了一脸平和之色,缓缓道: “阳平关地处南北二山之间,中间又有汉水所阻隔,导致关城下道路狭窄,不利于大军排兵布阵,施展不开。” “凭魏将军所布置妥当的防务,若是曹军强攻,则势必会折戟关下。” “待其师老城下,锐气丧尽时,那时节就将是我军的反攻之机。” “出关一举大破曹军主力,继而乘胜进军,威慑关陇之地。” “但是……” 前一席话语,法正言语间还越说越颇为激昂,令诸将仿佛感到胸间一阵热血沸腾。 但突如其来的一记转折,其话语似乎是在慢慢的压低声线。 听起来稍是有些低沉不已。 这不由让众人心里一震! 难道说,这其中有何变故乎? “但是,现在曹军这副动向,显然不愿强攻啊?” 法正稍作沉吟,才郑重吐落道。 随后,他又缓缓道来,“抢占天荡山主峰,不仅能窥探我关内军情,亦能作为屯粮之地。” “曹氏平定关陇已有数载,现境内除却边地尚有驻军武都、阴平二郡的赵统所部予以时刻威胁凉州边境外,已经基本被肃清叛乱势力。” “若是曹军以关中为根基,不断依靠散关道运粮至汉中来与我军形成拉锯战,比拼后勤损耗。” “此局面将于我军十分不利也!” 一语落的,法正随即还环顾周遭,观察众将的神情,或许是担忧他们还不理解事情的严重性! 他遂还迅速讲述了从蜀中千里运粮的种种弊端。 听罢过后,魏延、黄忠等一众为首诸将陡然间各自神色迥异,面上浮现忧色。 他们都是能够独当一面之将,现在经法正这么一阐述,自然是明白曹军消耗战对于己方的不利。 “那先生可有法破解之?” 沉默许久,还是老而弥坚的黄忠先行拱手询问着。 闻言,法正慢慢摇摇头,回应着,“此乃阳谋也!” “我军若想化解,就唯有主动出击夺取天荡山主峰防线。” “但正猜测,曹贼恐怕就等着我军开关迎战呢。” 此言一出,诸将默然,气色都有些不好。 “看来曹贼此番是势在必得呀!” 魏延听闻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