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于田间巡视良久的赵统,糜竺面色间都不自觉的汗滴出落。
更不提此刻还在田里劳作的农人了。
他们的面额上生出了无尽的汗液直直往下落,浑身似乎也早已是被汗珠所浸透。
即便是饱受着烈日的腐蚀。
勤劳的农人们一边用衣物擦拭着,一边继续打理着庄稼。
来回巡视着田地周遭。
眼见着从旁陪同的赵统依旧是一言不发!
依然是未对他先前所问询的话题予以解答。
可环顾四周,糜竺的内心深处却已经是渐渐明悟了什么。
他不由扭头偏向赵统一面,笑着说道,“赵将军,这块田地就是您先前与糜贵所说的打理出来的屯田地乎?”
“糜伯所言甚是!”
赵统听罢,轻轻拱手回应着。
“那不知……”
他正欲继续问询收成如何,是否能够支撑酿造聚仙酿的消耗,但话到嘴边,他还是快速收回了这一语。
而一旁的赵统,虽然是并未有所言语,但他亦在时刻注视着糜竺面上的神情变化。
观察了大半响,似乎是察觉其心下已是有数分底。
赵统方才拱手说道,“糜伯,既是无有问题,那就回返吧?”
“好!”
糜竺心中已是有了答桉,自然也无有继续逗留下去的必要,随即是快速回应道。
回返的途中,经过一处田间时,地里的数个身着斗笠的农人,其中还有孩子的身影,似乎是一家人。
只见这一家子瞧见赵统从他们身旁路过。
他们无不是立即跪地拱手感谢道:
“赵将军万福!”
“若无赵将军之恩,恐老汉一家早已饿死矣!”
此一家的忽然跪倒拱手告谢所流露着的动静,亦不由惊动了旁边其余的农人。
短短时间,凡是在此片田地间的农人们无不是跪地予以表示感谢,面上浮现着浓浓的崇敬之色。
一侧的糜竺见状,眼神微动,有些狐疑不解。
“嗯?阿统在当地民众心下,竟有如此受爱戴乎?”
此刻赵统从旁略微稍了一眼,就注意到了糜竺面色间那有些古怪的神情。
他随即稍作思索,就面向田间士民们,朗朗笑道:“乡亲们,还请速速请起!”
“汝等既是身为大汉之民,吾奉命镇守于此!”
“自然是要思虑一切之法,为保障汝等的生计。”
“吾现在身旁的这位就是此番汉中王身旁的重臣,他就是特意受大王之命来巡视边地,以来考察诸位是否能吃穿不愁。”
“大王乃汉室帝胃,他是十分牵挂着汝等的!”
“大王圣明!”
“草民愿永远效忠于大汉,愿为大汉赴汤蹈火。”
眼见着赵统短短的一席话,就让众百姓们将崇敬他的心绪顿时就一齐称拜感念着汉中王之仁。
原本面色有些紧促情绪的糜竺心色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不仅如此,他甚至双目还重重的看着赵统,眼眸中似是生出数分赞佩之色。
“乡亲们,汝等世居此边陲之地,想来亦是知晓了曹氏此等乱臣贼子的乱军肆意屠戮抢掠,还有与些许散落的羌氐部落联合劫掠的马匪。”
“他们的无恶不作,给汝等生存带来了困难。”
一语落下,赵统此番的面容间不由是愈发流露出数分激荡,语调间也越发坚铮有力。
“但还请诸位放心,汉中王既为汉室帝胃,就绝不会令诸方反贼太过猖獗,待其亲率大军北进是,势必会清扫叛乱,还此边地一番清平!”
“现在就还望诸位乡亲能够打理好田间庄稼,为自家存储余粮,为我方大军提前储备军粮,不知可否?”
“愿为将军所言而动!”
随着赵统简短的一番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