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念头。
果不其然,当他将探子宣入帐内,如实将近期王庭内的种种变故都托出时。
费曜原本还略为平静的面容间顿时就仿佛生出了数分的震惊。
“什么?”费曜一手撑在桉桌上,神情上似是浮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大吼道,“那倪二王子已经彻底掌控了参狼羌族?”
“费将军,据小人的探查,确是如此!”
“自其攻陷王庭,并在众王公大臣的拥护下废除了倪大王子的王位,顺利继位后,消息一经传到周边诸部落。”
“各部落族长无不是纷纷备足贺礼,或是亲至,或是差遣使团前往觐见。”
一席席的话音落下。
虽然瞧着此时的费曜听闻此一道道的军情后,面色已是越发不善,斥候也只得硬着头皮将详细的情报道来。
待汇报完毕后!
从侧的戴陵眼见费曜心绪不宁。
他遂是连忙挥手示意斥候离开。
见状,刺探又岂会待在大帐,连是拱手告离。
似乎是沉吟了好一阵。
费曜那面目间所挂着的震惊之色,方才是缓缓有所消散。
随即,面色平静下来后,才侧目望着戴陵,问询道,“以你之见,我军接下来该如何定夺?”
一语落的。
戴陵一听,片刻间就明白了其中之意。
话落,他遂也是不做丝毫的含湖,拱手直言不讳道:“费将军,以陵愚见,我方可收兵回返。”
“现参狼羌倪大王子及其党羽都被尽数束缚,一网打尽!”
“那新近上位的倪二王子又与蜀军一向关系密切,我方继续陈兵于此,除却徒损钱粮外,也将丧失了任何的战略意义。”
话音一落,戴陵随又抬首一观,似乎是察觉到费曜眼中尚还存着数分不甘的心思,他遂是继续说道:
“现在听闻丞相正征召了各路主力军众南征江东孙氏。”
“大军正在长江北岸的濡须渡口前相持对峙,两线作战乃兵家大忌,我方此时不宜再度于西面再起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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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我方将会被彻底拖到战争泥潭。”
“还望费将军能以全局考虑!”
一记记的言语相继落下。
虽说费曜还是不愿就此放弃,可戴陵的这番话语吐落,他也非是愚笨之人。
但凡是作为一军之将,至少都能知晓两线作战的弊端。
他紧随着,好似是犹豫了大半响的功夫。
面上方才勉强浮现着一丝无奈之色。
“戴陵,传令于各部吧。”
“从即日起,徐徐往陇西撤军。”
费曜仿佛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站起来,身形昂然挺拔的下达着一道道指令。
待号令传下,他须臾间似是感觉有些虚脱。
面容上浮现着浓厚的严肃之色。
他有些不甘于此番的行动就此失败。
临出兵以前,他本以为此番定能相助倪大王子上位,然后与之交好换取参狼羌全族从侧翼威胁羌道大营的战略规划。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苦心造诣所筹谋的此策,却是失效了。
蜀将赵统依然是胜出了。
待众将校都听命相继退却后。
费曜才忿忿不平的一拳砸在桉及上,予以是发泄着内心所潜藏着的种种不甘。
“唉,终究还是无法驱逐赵统所部,收复失地么?”
一记叹息声落,他神情间一时不自觉的浮现着数分落寞,以及怀恨着不甘。
想他自一载多前,赵统携部冬季进驻羌道时,他当时就下定决心予以趁蜀军各部立足未稳之际,将之剿灭。
而那一次,由于蜀军兵士并非凉州本地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