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是由于已故的征西将军夏侯渊遣军征讨期间,虎步关右,以雷霆强腕对付众羌族。
彻底打出了己方的军威,威慑诸方。
以致于现如今未有各方势力胆敢轻举妄动。
但正如其所言,若此番放任蜀军安然撤离。
那己方的威势势必受损。
各地的羌、氐诸蛮夷心下定会心生自己的小九九。
更何况,现在白马羌部已是倒向蜀军。
联想于此。
戴陵内心就仿佛生出了丝丝的恐惧之心,背部冷汗直流。
“还是赵兄高瞻远瞩啊。”
“要不是你来得及时解惑,陵此番还未想到这一层呢。”
话音刚落。
他就径直向赵昂拱手拜服道。
见状,赵昂也轻轻拱手还礼道:“贤弟,不必如此!”
“你我同为朝廷效力,守御疆土乃是应尽之责。”
“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现国家正处危难之际,你我自当得尽心尽力才是。”
一席话吐落。
戴陵遂也是颇为郑重的点了点头,以示附和。
“赵兄所言甚是!”
“从大局而观,我军此番必须尽快出兵,予以大举追击。”
一语落的,戴陵随即面色也不由生出数分凝重之色,有些苦闷的说着:“只是,那赵统一向用兵鬼神莫测,不复常理。”
“陵此时担忧,若此人以撤军南归为幌子,实则却是半道设伏予以伏击,我军此去岂不是将自投罗网乎?”
一番番的话语道落。
他方才是徐徐道出了自身心间的忧虑。
哪料,赵昂却并未同样脸色尽显狐疑,反是一脸的潇洒从容。
瞧着其面浮着笑,戴陵不由旬声相问道:“观赵兄如此从容,想必是已经有破敌良策乎?”
“哈哈。”闻言,赵昂大笑一阵,遂轻轻说道:“妙策倒也谈不上,只不过是为兄此番携部赶赴前来此地之前,已是提前做足了些许准备罢了。”
“哦?何等准备?”
听闻此话,戴陵也是忽然大感兴趣,连忙相问着。
“为兄提前安排了尹、赵二位家主携本部部曲一齐沿西城南下,绕行祁山堡方向,突袭重镇羌道。”
此一语而落。
戴陵顿时间转阴为喜,并连连向其竖起了大拇指。
“赵兄,此招甚妙呀!”
“羌道乃是此番赵统所部的重镇所在。”
“若后方一旦有危,敌军部众的士气势必会大受影响,那即便其还打算设伏攻击我军,也将无虑也!”
说罢,戴陵面上原本有些凝重的神情也颇为兴奋,随即透着丝丝笑容,回应道:“既是赵兄已做此安排。”
“那我军追击之时,就可不必太过逼近蜀军,只需步步紧逼,尾随其后即可!”
“待尹,赵二位家主的奇袭部曲得手或者是威逼羌道的战报传回之际,我军便可伺机发动总攻。”
“贤弟所言极是。”
“不管那赵统是否真的撤军,我军只要与之保持一段距离,咬住撤退的脚步就好。”
“待尹、赵二家主传回最新军情,再行进攻不迟。”
赵昂亦是朗声的回应道。
二人一语接着一语的探讨着。
渐渐地也相继达成了出兵追袭的理由。
但沉吟一阵,戴陵面上便不自觉的重新浮现出复杂之色,忧虑良久,再度是以凝重的目光说着:
“不过,尹、赵二位家主所率部众当真能成功沿祁山方面绕袭羌道乎?”
“现在祁山堡已据在蜀军手中,通道受其掌控。”
“他们是否能够突破呢?”
此言一出,他心下不免浮现出些许担忧之色。
毕竟,祁山虽可绕过去。
但此刻蜀军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