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能算工伤么?”苏何捂着自己受伤的伤口,可怜巴巴地看着男人。
燕之初脸色又变得沉沉的,冷了苏何一眼,“你还想要工伤补贴?”
“做梦!”
苏何飞快地抬起眼看了看男人的脸色,因为姜小姐的醒来,老大的脾气也变得好了很多,不再是前几天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还得感谢姜小姐救他一命!
苏何夸张地捂着胸口哭诉道:“老大,你是不知道那臭道士有多可恶,把我往死里打!”
“要不是我身手了得,早就被那道士给捉住了。”
燕之初看着苏何那近乎夸张的动作,一时有些无语。
他从抽屉里随便扒拉出来一瓶药,一脸嫌弃地扔给苏何,“快滚!”
苏何稳稳当当地接住了药瓶,哪看得出有半分重伤的模样。
他看着药瓶上的标签,双眼一亮,这可是他肖想了很久的国际上卖断货的伤药,老大竟然能舍得给他!
如获珍宝地揣入怀里,苏何一脸笑嘻嘻,“谢谢老大!”
苏何又从怀里掏出一支录音笔,送到燕之初面前,“老大,这是我刚进门藏进宅子里的录音笔,走之前让我给捎上了。”
“那个臭道士具体策划了什么,这支笔会给出答案。”
男人眯着眼,收下录音笔,“行了,你退下吧。”
“得嘞!”
燕之初将录音笔里的内存卡取出来,将数据全都拷贝在了电脑上。
卡里只有一段长达五分钟的录音,他右手一动,点开了那段录音。
越听下去,男人的脸色就越是阴沉,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他阴沉着脸,暴怒之下,砸碎了手边的玻璃杯,碎片划了他一手,手心溢出来的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可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目光只剩下冰冷寒意。
席雪......又是席雪。
原来上次竟没给够她教训,她仍旧不死心么?
本来想看在这么多年同是师门中人的份上饶了她的,可她竟妄想伤害甜甜......
那便留不得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
是新来的女佣的声音。
“少爷——”
男人皱眉,沉声道:“什么事?”
“小姐醒了,嚷着要见您呢。”
男人心头一颤,顾不得收拾桌上的残局,抬腿就想往外走,余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伤口,又有些懊恼地退了回去。
左右寻思,他用干净的浸了温水的纱布随便往早已凝结成块的伤口随便一擦,直到看不出他受过伤,燕之初才松了一口气,拔腿就往外跑。
房里没有任何回应,女佣正想再喊一声,才见别墅里的男主人莽撞地冲出来,面上满是焦急,毫无形象往这层楼的尽头冲过去。
女佣看得直咂舌,感慨一番这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又自顾自地去干自己的活儿。
临近房间门口时,燕之初却停了下来,检查自己身上有无不妥的地方,又深呼吸一口气,酝酿一番,才鼓起勇气拉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的灯亮着,床上淡蓝色的丝绒被微微隆起,只能看见微微露出被黑发包着的后脑勺。
听见门口的响声,姜甜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看见他,脸上立马浮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向他伸出手来,“抱!”
姜甜苍白脆弱的脸色刺得他心里一痛,快步上前去,将她拥入怀里,眉头紧皱着,又几分焦急与担心。
“我在这呢。”
燕之初顿了顿,将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给掖回了被子里,认真小心地发话道:“小心感冒。”
大病初愈的姜甜似乎依赖得他狠了,非要跟他缠在一起,不依不饶地抱着他的手臂不放。
“不行,你要陪着我。”
男人眼眸漆黑,低下头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