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你将我私自带到这来怕是不太妥当……”
席雪满眼都是柔情,妄图用以往的交情打动男人。
燕之初目光闪烁,迈步向她走来,直到他走到席雪身边,冰冷的面容浮现了几分怒意,冷冷地盯着席雪。
“你也配喊这个名字?”
男人冰冷的双眸中满是对她的厌恶与嫌弃,似乎厌极了她这个人。
席雪一愣,似乎没想到燕之初会如此说话。
她咬着牙,盯着神情冷漠的燕之初,“我是你的准未婚妻,为何不能这么喊你?”
闻言,男人冷冷地笑,一只手捏着席雪尖锐的下巴,目光如炬,仿佛能将她看穿似的。
“玉佩根本不是你的,是你从她身上偷来的。”
“我猜,那玉佩真正要送的主人就是她吧。”
席雪似乎是被戳中了心窝,反应尤为激烈,“这是师父她老人家亲手送给我的!”
“我本来就该是你的原配!”
她捂着脸哭道:“大师兄,你不要被那个坏女人给骗了,她压根就不爱你,接近你的目的只是因为燕家的权势。”
“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席雪死死地抓着男人的衣角,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此刻的男人怒意更甚,狠狠地一脚踹开了席雪,将她碰过自己的那只手给瞬间扭断。
地下室瞬间传来一阵凄惨的尖叫声,席雪满头是汗,清丽的容貌狰狞,捂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打滚着。
他真的连半点旧情都不念了么?
席雪闭着眼潸潸泪下,那脆弱的模样论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心软。
可偏偏燕之初,看她的眼神仿若看一具尸体,丝毫没有一分留情。
他就这么讨厌自己么?
男人对自己有多冷漠,她对姜甜的恨意就有多深,一分一分地累积起来,让她几乎想立马想解决了姜甜。
倘若不是她的出现,大师兄也不会变成这样……
她会好好地陪着大师兄治病,直到他的适婚年龄,师父会如约让她和大师兄在一起,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在过去须臾的数十几年里,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大师兄在一起的日子……可这一切,都被那个贱女人给毁了!
她恨!
手上的伤口不断传来彻骨的疼痛,席雪狠狠地咬着牙,不甘地望向立在一旁的男人。
“大师兄……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对付我吗……”
“我们十几年的交情却不如一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
燕之初冷冷地看向她,“她不是陌生人,是我一生的挚爱。”
“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送上我这条命也心甘情愿。”
“我爱她入骨。”
席雪满怀情意的心被男人这番话击得七零八落,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放声大喊着。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这么多年的相伴却换来你的无情!”
“你幼年患有自闭,是我不顾师父阻拦一次次地去陪伴你与你说话……这么多年,你就对我没有半分情意么?”
她怒吼着,“我不信!”
男人冷言道:“你做的这些事情纯粹自我感动,我根本没有任何记忆。”
“我幼年时的自闭是我老祖宗治好的,你只一味想着付出了多少,却从不在意别人需不需要这份付出。”
“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没有任何人逼你。”
“结果也要由你一人承担。”
燕之初勾起嘴角,嘲讽地笑,“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早在你伤害她的时候就已经断尽了。”
想到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燕之初的眼底更是冰冷阴翳。
这一句句话,算是彻底将她的心踩成了烂泥。
席雪躺在地上,仰天大笑着,笑声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