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村长,语气森寒:“你口中所言有破绽,恐怕连你自己都未发现吧。”
村长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话音尚未吐出,他便突然捂住胸口倒了下去,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呻吟。
牧不晚走上前去扶住他,替他检查了一番,才发现他的身体正在迅速衰败,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
“你…是何时发现的?”村长虚弱地看着他,沙哑地问道。
温清淡漠道:“你说被献祭之人死后怨气会附着在伞骨之上,槐神甘愿舍弃心中的不甘,但你未必。况且当初你引我们去寻你的尸骸,恐怕不知道我们还往里走了走,发现了那些被怨气缠身的仙门弟子。”
村长叹了口气:“我确实没想到...”
温清笑了一声:“你为了让我们相信你,这一招可真是剑走偏锋,奈何遇上了我。若我猜得没错,槐神之前确实是拦住了这群妖魔的攻击,所以我门弟子才得以脱身回禀。可你倒好,竟然毁去了槐树的阵法,让妖魔肆虐,只是为了报仇吗?”
他说完这句话,村长忽然咳嗽了几声,随即剧烈地喘息起来。牧不晚连忙拿出一枚丹药递给他。
他接过丹药吃进肚子里,呼吸渐渐平稳了些,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槐树的阵法并非因我而失效的,而是那两枚魂令碎片。我并不知道这群妖魔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就像是凭空出现,带着魂令碎片,依照他们背后‘主人’的指示,将槐神的伞给抢走。至于那些村民,我虽心中有怨,但我至多不过是袖手旁观,并非与那群畜生一起加害。”
“那么,你的伞骨呢?”温清听完不置可否,问道。
“怨气蚀骨,我早已时日无多,如今不过是想在弥留之际,在这群妖魔的手中,找到我母亲的踪迹罢了。”
温清闻言皱了皱眉,看向了一旁那尊石像:“既然如此,你可知那群妖魔领头人的身份?”
村长摇了摇头:“他们从未提及,那群人隐藏在迷雾里,除了被杀害的村民,谁也不曾见过他们的真面貌。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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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的也是他们的伪装罢了。”
温清沉默地站在那里,似乎有点困惑,他掐指一算,忽而朝东南方向出剑,速度极快,眨眼间一条人影便跌落在了他脚边。
牧不晚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弯腰将地上的那具尸体翻转了过来,发现这具尸体已经腐化,甚至连五官都没有,可是他脖颈间的符文图案却依旧存在,而且还比先前更加清晰。
“这...这不是...”他震惊万分,看向温清。
温清垂眸望了那符文一眼,忽然冷嗤一声。
“这群妖魔强行用槐神的伞作为魔器使用。”他说,“一旦沾染上,这群凡人的脸上和脖颈见就会出现彼岸花的图案,彻底成为妖魔的傀儡。”
村长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色:“你怎么知晓...”
“你应该知道,我并非等闲之辈。”温清答,“所以你也不必瞒我,为首的那个妖魔,是不是与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牧不晚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便听见温清继续道:“你也不必回答,答案我早已知晓。”
他的视线越过村长,投注在不远处那尊石像上。
村长一怔,顺着他的视线扭头看去。
他缓步走到那尊石像跟前,手按在石像肩膀上,闭上眼,开始默念咒文。
一个又一个的咒文从他唇齿间倾泻而出,在半空中凝聚出一道光幕。
温清睁开眼,手指凌空点在那光幕上,顷刻间光芒大盛,仿佛要刺盲众人的眼。而后,一幅画卷徐徐展开。
画卷内是一副人间炼狱的景象,白骨堆积成山,鲜血汇成溪流淌满整座村庄,惨叫哀嚎声响彻云霄,令人毛骨悚然。
山河崩裂、大地龟裂、火海滔天,尸横遍野,一座巨大无比的宫殿坐落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