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样的描述,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说明老郑家的惨剧是由伞鬼导致的。但不知怎么的,牧不晚的脑海中莫名闪过男孩的声音:“那个女人偷穿了我母亲的衣服。”
会不会这句话说来其实并不是指村长的媳妇,而是这个到处作乱的妖物?亦或是二者实际上正是同一人?
牧不晚来回踱步,总觉得有什么关键点被自己忽略了,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温清出声说道:“村长为何一直未来?”
对了,老郑家的事明明在村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且牧不晚已经请村民去请他来了,为何一直未到现场?
如此一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村长与这群妖物是一伙的,那么男孩现在就处在极度危险的状态。其二则是村长和男孩都已经在妖物的控制之下,这样的状况更加棘手。
牧不晚思前想后,决定前去村长家探查一番。
温清没有多言,在老妪周身下了个保护阵法之后,便示意牧不晚出发。
村长家离这边不算太远,拐个弯就到了。牧不晚敲了敲木板门,不一会儿便传来一个稚嫩的童音。
“谁啊?”竟然是阿武的声音。
“小阿武,我们是落秋壑的道长,你爹爹不在家吗?”牧不晚隔着门询问道。
小阿武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我爹在家,我马上开门!”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阿武站在门外满面笑容地看着牧不晚:“道长们请进!”
牧不晚走进门去,刚踏进堂屋,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腥臭味,熏得人差点晕眩。
“爹!”他听到阿武在身后兴奋地大叫着,这模样一点也不像他,既不像失了神志的他,更不像恢复了神智的模样。
他甚至不像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童,反而有些诡异。
阿武兴冲冲地拉着牧不晚往里面跑去,一边跑一边介绍道:“爹,道长来啦!他们都来啦!”
此时的村长正坐在堂中的暗处,面色沉寂,目光幽深,仿若古井。牧不晚一眼瞥到他桌子上摆着一柄黑铁刀,上面隐隐透露着杀气,刀尖上沾着鲜血,似乎刚刚经历过屠戮。
牧不晚心中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在村长走入昏黄的灯光中时,一张阴冷苍白的面孔出现在三人面前。她身材消瘦,披散着乌亮的长发,一身红色的衣袍裹着干枯的身体,脸上布满了青紫斑驳的痕迹,唯独露在外面的两颗獠牙格外醒目,配合上那双血色瞳仁,显得越发诡谲恐怖。
牧不晚下意识地退了两步,他的身后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他回头一瞧,原来是温清拉着他。
“你是伞鬼?!”牧不晚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
女人咧开嘴角,她的喉咙中挤出了嘶哑低沉的笑声:“等你们好久了...”
话毕,她猛然窜向二人,手臂挥舞,丝线迅速延展开来。温清的手中拿着符纸,趁着伞鬼攻击他的时候飞快地念出咒语,然后一掌拍在伞鬼的胸口上。伞鬼闷哼一声,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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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米,随即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神怨毒地看着他。
牧不晚返身去寻阿武的踪迹,却发现他怪笑一声消失在了女人的身后,旋即变成了一把伞,而伞面正是黑白色的彼岸花图案。
温清看着那把黑白相交的伞,皱眉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伞鬼笑眯眯地说道:“你猜呀。”
温清微微一笑:“不用伪装了,你压根不是伞鬼。我的判断不会出错,村长夫人。”
女人怔愣片刻,随即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一笑,脸颊凹陷,牙齿暴起,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恐怖了:“你们真是厉害,倒是我小瞧你们了。”她的脸皮抽动,露出一抹狞笑,“这么说来,留着你们的性命还真是后患无穷呢!”
没有理会她的狂语,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