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墨心突然开口,语调急促地阻拦了他的动作。
“怎么了?”牧不晚疑惑地问。
墨心紧抿着嘴唇,没有理他,她的目光越过牧不晚,死死地望着凌绝,未出声却以口型告诉了他三个字——烧掉我。
说完这话,墨心的身体再一次被魔鬼掌控,她抬起头,眼角渗出血泪:“我可不相信,你们区区一场游戏的时间,能攒下这么真挚的友谊呢。”
说罢,她再一次挥动起锁链,锁链化成无数的长箭朝着凌绝射去,凌绝举起心剑抵御。
锁链撞在剑锋之上,凌绝只觉得虎口处一阵酥麻,心剑脱离了手,飞了出去。他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鲜血。
然而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拾起心剑再一次朝墨心发起了攻击,他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冲到了墨心的身前。
锁链再次卷向凌绝,他迅速躲避,但锁链的速度远比他快得多,在锁链袭来的瞬间他便跳了起来。
墨心紧随其后追上去,锁链再一次将他缠住,她立即挥舞着锁链,锁链的另一端牢牢地困在了凌绝身侧的石壁上。
凌绝见此果断地将心剑劈在了锁链上,这一次,心剑没能斩断锁链,却划破了墨心的胳膊,血瞬间流淌而出。
墨心皱眉,她盯着凌绝看了一眼,原来是在圣火的作用下,她被心剑砍到的伤口再一次开始腐蚀。与普通的攻击不同,凌绝对她造成的伤害是无法自愈的。
她后退了几步,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京华身上,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的目标从来都是这里的所有玩家,只不过这群愚蠢的人竟然妄图跟她抢夺主宰权。既然无法从凌绝开始下手,那么另外两个先解决了也没什么不好。
“呵啊!”墨心张开五爪,仰天怒吼,随着她的叫声,周围的空气开始渐渐变成了灰白色,她的瞳孔开始涣散,身体也渐渐开始干瘪枯萎,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水分一般,转眼便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
“哈!”墨心伸出双臂,一声咆哮,一阵风吹拂起了她身后的长发。她的右手微抬,一团黑雾在她的掌心聚集,黑雾越来越大,渐渐凝聚成了一把巨大的镰刀。
凌绝和牧不晚警惕地盯着那柄巨大的镰刀,他们隐约听到了哭泣声。
那镰刀的周围,是无数的亡灵在哀嚎着,凄惨无助。
墨心高高举起镰刀,狠狠地朝着京华砍去!
这把镰刀上充满了怨念,它带着滔天的煞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看出了她的意图,凌绝想都未想直接挡在了京华的前面,他抬起剑,生生受下了这一击,身影踉跄了一下,强忍着痛意,咬紧了牙关。衣服已经彻底被血染湿,他低垂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牧不晚的状况也没比他好多少,他腹部被冤魂洞穿,单膝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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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脸色苍白至极,他咬紧牙根,硬撑着没让自己昏迷过去。
墨心看着他们,冷哼了一声,抬手一甩,镰刀带着呼啸声,再一次朝着他们的方向斩去。凌绝抬起剑抵御,可镰刀的威力实在太大,这一剑竟然被打飞,凌绝的身体也被镰刀的余波掀翻,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牧不晚见状立即起身扶住他,凌绝推开他的搀扶,擦拭掉嘴角的鲜血,勉强地站起来。
不知是感应到了什么,他不自觉地摸向了上衣的口袋,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塔罗牌。牌面上的死神头戴红色羽毛,手擎瘟疫旗帜,骑于白色的战马之上,高高在上,俯视地上的生灵。他所到之处满地疮痍,了无生机。无论富贵贫穷,男女老少,死亡都是一种不可抗拒的自然现象,仿佛根本没有办法逃避。而死神的面前,一位站在圣光之下的国王与他两相对视,眼中毫无畏惧。
“死神,不一定带来的只有死亡,也有另一种含义——置死地而后生。”口中喃喃地念道,凌绝的周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