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只是‘即将’罢了,既然是即将,那么就还不足以一步登天不是吗?然而,有些人原本就在天上。抱歉,我不能够说太多,总之,我们该回去复命了。”牧不晚假意说漏嘴,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回了头便匆匆往前走。
墨心也是跟上了牧不晚,但在走出数百米后,墨心却突然站住了脚步,她扭过头来看向头颅,说道:“你觉得你的主人足够强大吗?如果足够强大,那么为什么他给你安排的看门狗这样不堪一击?”
墨心的这句话虽然有些冒犯,却并不是毫无道理。原本就有些动摇的头颅不再选择停留原地,而是默默跟随在他们的身后,看来是想要见见自己的身躯。
牧不晚得空朝天花板位置看了一眼,早些被魇住的灵体们不知何时全部都已经醒来,此刻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眼神说不出的凶狠。起初牧不晚有些想不明白,可仔细一想,他突然明白了。
这些灵体看的并不是他和墨心,而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那颗头颅。难道说,这些灵体之所以被困在这里,都是这颗头颅做的?
滔天的怒意弥漫在头顶,牧不晚只觉得压力山大,他快步往印象中男人的所在地走去,走了许久才略显模糊地看到那抹身影。只是没想到,还没能上前打个招呼,头颅便抢先一步冲了上去,咆哮了一声就要撕咬在自己昔日的身躯之上。
男人等待了这么久,脸上的欣喜被这一声咆哮给拉回了现实,他狼狈地躲过头颅的攻击,而自己捏造的这些头颅也都在顷刻间变成了石块,失去了原有的用途。
“啊啊啊...”男人的头颅疯狂地叫喊着,他的目光充斥着血红,那血红的眼眶之中布满了血丝。他不断地在空气中翻滚着,试图寻找出什么东西来,可不一会儿,他的心情却莫名其妙地平复了下来,对着牧不晚冷笑了一声。
这个场景让牧不晚的心情愈加沉重,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动到了他的敌人。
不仅是牧不晚,墨心的眉头也皱紧起来,她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发狂是为哪般,也想不通为何他这么快就能冷静下来。
“不是说,要做主人的忠仆、要为他源源不断地献上最为新鲜的血肉吗?为什么背叛了主人,反而对这两个渺小的人类俯首称臣?”头颅的视线转回到男人身上,质问道。
没想到只一眼,他就看穿了所有,牧不晚暗骂这家伙太精明,这下情况显得有些棘手了。
男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头颅,没有办法开口说话。这时候,他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沿着自己的腰部横向划了一个硕大的口子。他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整个身躯微微发颤,可腹部那道口子却在同一时间活了过来,一股股鲜红的液体不断地流淌出来,竟然融汇成了一根舌头。
“这是什么情况...”牧不晚的心头浮现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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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预感,不管如何,男人的这番举动实在太过奇怪,若只是为了简单的沟通,何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眼前的种种怪异让他明白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他将墨心护在身后,眼看着这两个怪物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都被骗了!”那道口子开开合合,费力地说出了几个字,“看看你脑袋上所谓的‘翅膀’,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在胡说什么?当初主人说的很明确,是因为我们献祭的恶魔还不够多,所以没有办法长出真正的天使羽翼,可它还是在不断生长,这就证明了主人说的一切没有错!”脑袋不想再听男人再接下去诋毁他的主人一句,张口便喷出一股带有浓烈腐蚀性气味的液体,看来是想将男人赶尽杀绝了。
牧不晚的脸色一沉,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这股液体碰到男人,如果这两方现在不能形成一定的平衡与制约,那么之后想要找到答案就很难了。
说时迟那时快,牧不晚的心剑一出,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