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听这话觉得奇怪,可又寻不到原由。她环顾一周,这里并没有什么做雕像的好材料,遂开口问道:“你从哪儿弄雕像去呢?难道要现在砍树?”
这回答在她看来已经足够谨慎,听在柴郡猫的耳中却变成了极为幼稚的笑话。它捧腹大笑,好一会儿才完全止住笑意,意味深长地说:“傻姑娘,我们不是有现成的雕像吗?甚至不需要我再动脑袋细心揣摩,这一切都要感谢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呀。”
田甜的眼皮狂跳,可她还是没有能够想到柴郡猫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见她苦恼的模样,柴郡猫不再说些绕弯子的话,手上的魔杖一抬,唐在不远处的凌绝便飘到空中,以非常迅猛的速度石化,最终成为了一个巨型的雕像。柴郡猫口中念了一句晦涩难懂的咒语,然后凌绝的雕像就被插在了琥珀的正中央,一幅浑然天成的模样。
“看到了吗?这样我的湖泊就更美丽几分了。”它笑眯眯地转过头,对一脸惊恐的田甜说道,“现在,轮到另一面湖泊了,你准备好了吗?”
“不...不...你说过我可以不死的...你怎么能骗我?!”田甜的情绪失控,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会听信柴郡猫的谎话,现在她已经完全僵硬成一个木头人,连挪动步子都很是吃力,更别提做出什么反抗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了一具雕像,被柴郡猫投放在湖中央,然后失去了意识。
“所以说,当时你和凌绝都被柴郡猫变成了湖中央的雕塑,而素甲鱼直接被它撕得粉碎?有些奇怪,因为我们遇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并不在湖泊,而是成为了柴郡猫的某种武器,准确来说。”牧不晚听完她的描述,眉头紧皱。他总觉得其中缺少了一些关联性和逻辑性,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却说不出来。
然而不光是他觉得很奇怪,田甜也同样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因为她对于战斗的印象几乎为零,在她的认知里,作为一个雕像,又怎能跑这么远与牧不晚他们一战呢?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湖泊什么的本身就是一种幻境,你们其实根本不在湖泊之上,而是被柴郡猫设立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而它设下的咒语,恐怕探查到人的踪迹就会被激发。”黑山羊略一沉吟,补充道。
这个说法几人都颇为赞同,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不过保险起见,沐小司还是提议,既然黑山羊现在可以带着他们在天上飞行,那就注意一下,看看地上的情况,到底有没有田甜他们印象中的湖泊。
“可是,我们已经快到地方了啊。”黑山羊显得有些为难,“而且不好带你们飞太低,总觉得柴郡猫会有埋伏。”
“没事,按照你的想法先来,有机会我们再找湖泊位置。”田甜见牧不晚的伤口不断渗出血迹,也不再纠结脑海中的湖泊,开口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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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黑山羊叹了一口气。四人在黑山羊的帮助下顺利地降落,眼前是一片极为宽广的草原。
“咳咳...这里是?”牧不晚定睛一瞧,被这一望无际的草原给震惊到了,他其实一下子就猜到了这里应该是黑山羊的领地,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罢了。
“从前这里住满了我的族群,我们作为未开化的精怪,生活虽然少了些滋味,但胜在无忧无虑。不过这里一切的美好,在柴郡猫到来之后,都化为了泡影。”它的眼角有些湿润,看起来也很久没有来过这片故土了。这话说完之后,它转而笑了笑,“好在除了我之外,我们族群中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医生还健在,你的伤它一定可以治好。”
牧不晚有些好奇,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之下,那位山羊医生到底是凭着怎样的本事在这里继续存活,不被柴郡猫发现的。
四人跟着黑山羊往草原内部深入,走了约莫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