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希望吧!我们保险起见先离开这里最好。”沐小司点了点头,然后将视线移到了那具尸体上,目光中透出一抹怜悯:“她也算是个可怜人,从头到尾都被柴郡猫利用,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的话语中满是叹息。
牧不晚将小臂贴在自己的耳边,闭眼默念凌绝的名字,感受到臂上的纹身开始发烫,牧不晚知道,他们之间的连接产生了。他静静等待了片刻,面具的另一头传来了凌绝的声音:“牧...牧哥...”
他的语气吞吞吐吐,听起来十分怪异,牧不晚连忙追问道:“怎么样,你们找到王后了吗?没找到的话没关系,大概报一下你们现在的方位。”
然而凌绝却像是魔怔了一般,好像根本没听到牧不晚说的话,他口中一遍又一遍喃喃“牧哥”两个字,从最开始的生疏到熟练,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牧不晚的脸色微变,他暗叫不好,凌绝的反应太过奇怪,又完全听不到田甜以及素甲鱼他们的声音,实在是反常。下一秒,这反常的原因就找到了,滚烫的面具里传出了柴郡猫的笑声,它轻轻喊了一声“牧哥”,然后牧不晚就感觉到臂上的面具凉了下来,是柴郡猫切断了连接。
“该死的!”牧不晚愤怒地低吼道,沐小司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连忙询问起来,牧不晚将耳中听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地转述完后,三人均是一脸凝重,黑山羊更是直接叹了一口气。
“它这是在守株待兔,不知道是使用了怎样的方法,但很显然,现在的结果是他们四人被一网打尽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沐小司点了点头,眼神中有一丝哀伤:“但我们现在必须抱有最坏的打算了,柴郡猫非常的残忍,很难说它会不会将他们四个人的性命留下。关键是...关键是凌绝大哥哥的面具已经被它弄到手了,我可以理解为,现在至少生命垂危吗?”
深吸了一口气,牧不晚逼迫自己保持冷静,他走上了楼梯,决定边找边打算,以此来节省时间,为四个人争取最大的生存机会。沐小司和黑山羊对视了一眼,紧随其后,此刻无需多言,大家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通过玻璃缸所在的大殿才算是正式进入皇宫,与门口的满地狼藉相比,里面却没有遭到多少破坏,只有一些浅浅的翻找痕迹,很可能是凌绝他们造成的。
牧不晚顺着屋子一间一间找,在他看来,现在只要找到最后一个被翻找的房间,那么就有了第一个突破口。奈何这个皇宫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几乎找遍了所有能够去的房间,也依旧没有寻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甚至就连那些原本该守卫着皇宫的纸片人,在这个皇宫内部也都消失了踪影,不知去向。
“他们到底...会在哪里?”牧不晚看着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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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忍不住头痛,“柴郡猫,别躲了,直接出来吧,或许我们应该直接斗个你死我亡才对!”
他身后的黑山羊见状,单手抚住他的肩膀,轻拍了下安慰道:“你的情绪很关键,现在深呼吸、放轻松,我们的努力不能在现在就功亏一篑。”
但牧不晚实在是太着急了,他不能再接受任何一个队友断送在柴郡猫的手上。为了将消极的情绪快速从脑海中剔除出去,牧不晚将剑举起,泄愤似地重重划向身侧的墙壁,未曾下这一劈,却是劈出了些他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华丽的粉金色墙纸后根本不是坚实的水泥墙壁,没想到却是包裹着满满当当的血浆。牧不晚这一剑相当于是将血浆的外包装给划开,让液体直接喷涌而出,伴随着属于狮鹫的棕黄羽毛混杂其中。
三人有些不可置信,他们蹲在浓厚的血浆中扒拉,到最后双手都已经止不住的颤抖。柴郡猫恐怕不只是将狮鹫的羽毛给薅下来这么简单,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