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遮挡,算作半瞎也不为过,但是明显线索指向是香桥镇,或许找到花能够缩短通关时间,牧不晚的眼睛也不必没头绪地找治疗方法。
但鹿呦呦却一再坚持去找范阳,并且强调屡次引牧不晚入梦的并不敢断定是敌是友,若是敌对势力,那么进入香桥镇找花可能就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圈套,不提行动不便的牧不晚,剩下的三人自保能力也不非常强,很可能一波被团灭。
牧不晚进屋时鹿呦呦给他倒了杯热茶,眼下他们激烈讨论着,牧不晚也不想参与,干脆盯着袅袅上升的热气发呆。终于几人在茶凉时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还是先去找范阳和陈晨,毕竟这两个人也算是不确定因素,而且距离非常近,如果突然发难,实在难以招架。
四人快速动身,走到门口时卢佳月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进去了。也对,说起来她是这间房的队长,进去搜查也是正当理由。
进门后的景象让几人连连皱眉。明明外面是大太阳的艳阳天,屋子里却没有一点透风口,满室氤氲着水汽,就好像不停有人来房间里换上热水供人泡澡一般。
按照卢佳月所说,果然房间边边角落里用挂绳简单支了个帘子,下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个木桶。牧不晚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将帘布撤下,里面的水汽还升腾着,只是人却不见了。
没有找到范阳,大家的注意力自然转移到陈晨身上,卢佳月环顾一周有些疑惑地喊道:“晨晨,你在吗?”
没有回复,屋里只有水汽碰到屋顶掉落下来的滴答声。
没有死心,她又问了一声:“晨晨,你在屋里能不能应我一声?”
“滴答”、“滴答”...
牧不晚突然觉得这水滴声有些频繁,而且离他太近了,他低头望了望,水滴都滴落在脚尖前面几厘米的位置,会有这种巧合吗?
干脆利落地将头抬起来,他撞上了一双狭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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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五官蒙了一层水汽,轮廓逐渐显现出来,是范阳!没有敢挪动自己的脖颈,牧不晚转动眼珠以余光来打量,他原来一直蹲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这么蹲坐着,弯着腰,低头望着自己。被水打湿的头发顺着引力向下垂,正好发尖在牧不晚额头前几厘米处,所以这些水无一例外滴落在他的脚前。
范阳没有别的动作,就这么佝偻着身子看着牧不晚,四目相对,可对面的眉目是反过来的,这么一想不由让牧不晚控制不住地战栗。
眼看着自己在水汽中暴露无遗,那双从未闭上过、血丝暴起爬满眼白的眼突然弯起了了个笑着的弧度,干涩的眼白就势勒了勒纵横的血丝,甚至透出了绛紫的颜色。
一笑过后,他毫不犹豫地从牧不晚身上爬下来,这一动作瞬间让牧不晚耳边的呼吸声消失了。他僵着身子朝范阳的轨迹望去,见他手脚并用爬向木桶,“噗通”一声人形就消失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牧不晚并没有来得及告诉队友,一想到那张倒吊着紧盯自己的脸,他没忍住大口喘了几息,指着木桶说道:“范阳从我身上下来了,他现在在木桶里,动作小心些,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攻击我们!”
三人闻言快速朝木桶靠近,可结果有些出人意料。这是范阳,可也不算完全是范阳了。桶里的他意外地穿着一身从未见过的女式古装,身形也缩小到了女子的尺寸,此时之前提到的口中花已经不知所踪,只有张干皮静静地浮在水面上,稍显浮肿的状态明示了他死亡时间应该是不久前。
几人顺着连廊回到南间,此时摆脱了范阳的牧不晚终于眼里一片清明,正如队友所说,今日太阳大好,没有起雾。可这也让他犯愁,按照时间线来看,自己被范阳遮目是从梦境醒来后到去北间前,那么他到底在南间潜伏了多久?
交换了一波思路后,果不其然队友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凌绝试探着问道:“牧哥,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