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特别的聚会开在了几乎是城中心的大轩茶馆,这茶馆挺有名气的,据说开了快二百年了,倒也是符合这些世家子弟的格调要求,但也不仅仅只是因为品味符合就选在这里了。
大轩茶馆表面上的老板是个说着都城临淄城口音的外地人,为什么说是表面上的老板呢?当然是那位亲口说的,别人问起来,他都会直言相告,自己就是个雇来的掌柜,从来不让别人叫自己老板二字。
至于那位幕后的真正老板,谁都没见过谁都不知道,掌柜的也闭口不说。听说那位真老板有官职在身,是衙门里的人,不过也就是听说罢了,坊间的这些闲谈茶话多得是,不能全都当真。
没多久,丛蝉和孙曦微就到了目的地——大轩茶馆,门面确实是素雅体面,格调很足,不过他们二人都不是来看茶馆门面的。经过孙曦微和掌柜的一番交谈,丛蝉二人被领着从小道走,沿着一条通往地下的长走廊去了间单独隔开的小屋子。
说是小屋,不如叫密室更贴切,因为的的确确很隐密,在走的途中丛蝉还趁机隐蔽的敲了敲墙壁,声音厚实这代表墙体坚实隔音效果很好。
“是不是有点疑惑?”不知道是不是通往密室的长走廊有点过分安静了,孙曦微先开了口。
丛蝉嗯了一声,“是有点,我感觉这聚会恐怕不太简单吧,这有点隐蔽过头了吧。”
孙轻笑了下,没打算回答。见状丛蝉也不好接着问。
走过一个拐角,总算是进了密室的门。这密室里其实很简单,一张长方桌,有六把椅子,现在除了两张空的,剩下的都坐了人。
看这情况,大概率是我们迟到了,对孙曦微的准时能力,丛蝉只能在心里苦笑。
可能是因为迟到,丛蝉和孙曦微进门的时候,各位早已经就坐的人都扭过头来打量两人。被人打量的同时,丛蝉也在打量他人。
正对门的正主位置坐的是个大概二十左右的青年人,身穿黑红色的朴素便装,一头乌黑长发上束青白玉发带,面孔虽然清瘦,但眼神很是锐利。
他右手边是个老道士,衣服很是华丽,一身藏蓝法衣上有仙鹤图样的刺绣,头戴莲花金冠,手拿白色拂尘,这根拂尘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普通物件,白色的丝线细密如同蛛丝,但相互之间没有任何交缠都很顺齐服帖,乌黑的木制握柄更是透着一股铁色。
丛蝉看过去的时候,刚好和老道士对视上了一眼,老道士对他略一笑便扭正了头不再看了,连神情也变得严肃了些。
剩下两人则都在正主位左手边,从正主那依次数过来是一个面容看起来不比丛蝉大多少,但是体格相当于两个丛蝉还有余的少年人;一个身穿红衣,面容姣好身材也很傲人的青年女子。
巧的很,除了老道士和红衣女人,剩下两个人,丛蝉都知道。正主位置是芽城里吴府的公子,不过不是主枝嫡子,是偏房生下的,叫吴均恒。那个壮的跟个猩猩一样的,则是范家的小公子——范仲勤。想来那个红衣女子也是哪家的小姐吧,除了老道士有点奇怪,在座的都是芽城数得上号的大家里出来的。
边打量边入了坐,孙曦微坐在了正右边的第二席,丛蝉则坐在了邻门的末席。几乎是刚入座,正主位吴均恒就开了口:“想来刘兄是不会来了,我们不等了这就开始吧。”
“大家都是世家子弟,也是圈内人,虽然我在信里没有细说,但我想我开聚会叫你们来的目的,你们应该也猜出大半了吧...”
“等等...这可不一定吧。这里有一位怕是一个圈外人。”红衣女子发了话,外人当然指的是丛蝉,这里也就是他跟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了。这话丛蝉也没法接,没办法心虚呀,只能微微扭头看向孙曦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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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弟弟是我定好的惘徒人选,我将会成为他的引路人,我带他来接触接触,不行吗,戚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