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鸩毒,难怪金家查到一半不查,还要这么快就回西北!”
对面,守诚听到贾环这话,虽然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但必有蹊跷。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爷,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讲究不成?”
“讲究?呵呵,那可大了去了。”
贾环冷冷一笑,随即又道:“鸩毒不比同其他毒药,当今天下,剧毒众多,但唯有鸩毒是特殊的。你可知鸩鸟?”
“回爷的话,当然知道,鸩是一种毒鸟,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
雄鸟名叫运日,雌鸟名叫阴谐,江南人还把它叫做同力鸟。
羽毛紫黑色,长长的脖子,赤色的喙,因食各种毒物,所以其羽毛有剧毒,鸩毒就是用其羽毛制作而成的。
只可惜,这世上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见过这种鸟了,想必已经灭绝了吧!”
因为特地查过,所以守诚能够很清楚地将鸩鸟的资料说出来。
闻言,贾环点点头,微笑道:“你说的不错,根据记载,鸩鸟灭绝于宋朝,宋朝之后,并未有人见过这种鸟的踪迹。
但是,有一点你却是不知道,那就是鸩鸟虽然几百年没有见到行踪了,但是它的羽毛却一直保存了下来,而且一直存在于皇家手中。”
听到这儿,守诚吃了一惊,当即问道:“爷的意思是,鸩毒是皇家独有的毒药,且金秀儿是死于皇家之手?”
贾环看了一脸惊讶的守诚,冷笑道:“金秀儿如果确实死于鸩毒,那皇家一定脱不了干系。
至于是谁毒杀了金秀儿,这不好说,毕竟所有皇室成员,几乎都有调用鸩毒的权利。
再有,大楚立国百余年,这期间很多皇室成员都调用过鸩毒这种东西,就算是查调用记录,也没办法确定凶手。”
“爷说的是,鸩毒可保存数百年,只要保存妥当,几乎可以一直保存下去。
不过,小人也理解了,为什么金家在得知金秀儿死于鸩毒后,偃旗息鼓,直接准备返回西北了。
原因很简单,凶手是皇家的人,但无法确定是谁下了毒。
而金家作为皇家的忠犬,反噬主人的念头不能有,所以西宁郡王金无铭才选择就此打断,不在追查!”守诚恭敬地分析道。
“呵呵,无法查吗?”
贾环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金家不是不敢查,或许是已经知道了凶手,但是,一来没有证据,不能平白无故将金秀儿之死推到某一个人身上。
二来,金家作为皇家的忠犬,就算是知道了凶手是谁,也不会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金秀儿和皇家翻脸。
最后,金秀儿之死,是孝康帝在金殿之上定了调子的,金家如今的局面,不可能将这事再次提起。
否则,那就是不给孝康帝面子,万一恶了孝康帝,金家接下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要查凶手是谁,很简单,只要查近十年调用过鸩毒的记录,基本上就能够将凶手范围锁定。
最后再逐一排查,很容易就能够将凶手找出来。
甚至,我怀疑金无铭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只不过在这个关头,他不敢再将金秀儿的起因揭发出来罢了。”贾环又一次说道。
说着,他起身走向窗口,平静地说道:“说起来,金无铭还真是果决,在发现事情不对之后,果断决定就此打住,换了其他人,恐怕都要和皇上掰扯掰扯了,毕竟金秀儿死于鸩毒,皇家脱不了干系嘛!”
“爷说的是,金无铭确定有枭雄之姿。相比于北静王水溶的阴谋小道,南安郡王霍东升的无能,以及碌碌无为的东平郡王,他确实出色很多。”守诚评价道。
“这倒未必,金无铭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得形势比人强罢了。
因为他知道,就算将金秀儿之死翻过来重新审查,也动不了皇室任何人,反而搞不好还会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