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报应才是真的来了,儿子失踪,丈夫坐牢,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孤家寡人一个。
顾戎并不觉得幸灾乐祸。
张桂芬早就跟自己没了关系,顾戎也早就把他们当成了陌生人,所以即使他们过得好与不好,都牵动不了他一毫的心绪。
吃晚饭的时候,裴甜甜正在专心致志用小肉手夹着自己碗跟前的一盘胡豆。
夹了一颗,正要放在碗里的时候,两只筷子就打滑,胡豆就掉桌子上了。
裴甜甜再次伸出筷子夹胡豆,连续尝试好几次总算稳稳当当地夹在了碗里。
“甜甜,你怎么不用勺子啊?”万翠兰奇怪地问,“直接舀一大勺在碗里吃不就成了吗?干嘛这么费劲,要一颗一颗地夹啊。”
裴甜甜摇了摇脑袋,“二伯母,我现在年纪小,手腕力气不够,所以师父让我多练习夹东西,夹胡豆、夹花生米这些小东西,这样以后我施针的时候手更稳,施针穴道也才更精准。”
裴家人都跟着默默点头。
没想到裴甜甜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在想着怎么提高自己的医术。
王瑞珍不免感叹了句:“甜甜才六岁,学会的东西倒是比大人还多。”
“奶,甘罗十二岁就当了丞相了,我这也不算什么呀,而且我成绩也没有顾戎哥哥好。”裴甜甜小嘴吧唧吧唧地嚼着胡豆说。
“对了大嫂,你们馆子生意是不是越来越好了,我听说去谢老板饭馆吃饭现在都要预约了,不然一去就是在外面排队,真的这么红火吗?”裴志强问。
周晚红笑着说:“生意确实还行,不过吃白食的也不少,所以现在收入也有一定影响。”
“大伯母,吃白食是什么意思啊?”裴甜甜忍不住问道。
她怎么没听谢家贵提起过。
周晚红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叹了口气:“饭馆吃饭的人有很多,有一部分在商务大楼工作的,说是什么大老板,他们每次来吃饭都习惯性的要求挂账,但是很多人挂了账,到了月底结算的时候又是一拖再拖,始终不把钱拿出来。结果账滚账,欠的钱越来越多,我们的饭馆的收入也跟着受到了影响。”
“还是在商务大楼工作的大老板,不会吧?”万翠兰有些不敢相信。
在那里工作的人多体面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你们没有去把账要回来吗?”裴志文问。
周晚红摇了摇头,“谢老板不想惹事。”
裴甜甜听得皱起了眉头。
谢家贵一家子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而且才从乡里进城,估计是看那些人都是在商务大楼工作,穿得光鲜亮丽的,怕是有背景的人,所以有一定畏惧感。
怕得罪了他们,也害怕自己的饭馆被那些人下手。
毕竟做饭馆的,要是被人从食品安全或者是营业执照上举报了,那他的饭馆就要关门大吉了,因此他一直隐忍着不敢发作。
裴甜甜心中很是无奈。
她明白谢家贵的顾虑,但是她并不认同谢家贵的做法。
如果一忍再忍,那些人也只会蹬鼻子上脸。
他们也就欺负谢家贵老实本分罢了。
裴甜甜若有所思地戳着碗里的米饭。
她对于那些自称老板的人,也是有一定怀疑。
谢家贵的饭馆又不是五星级饭店,如果真的是什么老板,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可能来占这么一个小饭馆的便宜。
而且越是有背景有地位的人,也越讲究身份,他们怎么会大摇大摆跑到谢家贵饭馆里,贪图这点小便宜。
这也太离谱了。
也许那些人也许根本就是一些喜欢占便宜、狐假虎威的普通打工人罢了。
裴甜甜放下筷子,抬眼对万翠兰说:“大伯母,就这样任由他们白吃白喝下去,也不是个长久之事啊,而且甜甜觉得那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