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擎渊磨牙道:“不是故意，那门能自己锁上？”
“……”
“战夜寒，你撒谎的本事见长啊。”
夜寒吓得哆嗦，埋着头不敢看他，又委屈，又害怕地说:“对不起，爸爸。”
“在你眼里，做了这种不尊重人的事，一声对不起就有用了？”
战擎渊步步紧逼，完全没有作为父亲该有的宽容模样。
月灵虽然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但眼下也被吓到，撒着脚丫跑到南兮身边，瑟瑟躲在她身后。
南兮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知道怕了？”
不知道情势的两个小家伙，还真就谁都敢惹。
月灵委屈得哭音都出来了，“对不起，妈咪，下次不敢了。”
她怎么知道叔叔这么吓人，早知道就不拉小哥哥下水了，他还不会撒谎，就盯着被训。
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眸，乞求道:“妈咪，主意是我想的，不怪小哥哥，你帮帮他吧。”
南兮很无奈，这两人不晓得她和战擎渊之前的关系，看样子是很想把两人拉到一起去，可她这傻女儿哪儿知道，人是有老婆的。
何况，他对她什么态度，这些日子难道看得还不够清楚吗？
但凡他有一丁点人的感情，五年前也不会对她落井下石了。
南兮看着男人严苛冷肃的表情，再看看夜寒头也不敢抬的样子，敛下眼底那点嘲讽，淡淡道:“你够了。”
正在气头上的战擎渊一顿，冷眼杀过来，“我教训我儿子，轮得到你插手？”
南兮做出没所谓的表情，“是不关我事，不过这事牵扯到了我女儿和我，说句话不为过吧？”
战擎渊盯着她，黑眸里的怒意和不满飞速跳跃。
南兮半阖着眸子，语调不轻不重:“战先生怎么管教孩子，我是管不着，也没资格管，但孩子这么小，突发奇想恶作剧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你一个成年人，至于跟他较劲吗？”
“……”
“再说了，孩子做事也有自己的理由，你不问原因，就这么严厉地呵斥他，既不会有任何效果，又只会让他对你的印象越来越差劲。”
战擎渊绷着俊容，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底，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南兮说:“孩子有问题，第一个该思考的人是父母，不是他自己。”
“……”
她点到即止，牵起月灵的手，“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那我女儿，就不劳你教育了。”
两人经过沙发边，月灵顶着高压，跟夜寒对视了一眼，然后分开。
战擎渊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关门之后。
沉沉的视线收回来，再一次压在夜寒身上，他下意识地就道歉:“对不起，爸爸，是我跟妹妹闹着玩，把门弄坏了，不是她的错……您要怪的话，就怪我吧！”
说罢，他视死如归地抬起头来，直面男人。
“……”
战擎渊就那么看着他，将他的轮廓和五官映进眼底。
战夜寒是他儿子，整个脸型和五官都与他极度相似，但凡见过他的，就都知道他是他战擎渊的儿子。
可只有他知道，他的面部趋向凌厉，给人极其压迫的感觉，而夜寒却是线条和轮廓更为柔和，尤其笑起来的样子，与他母亲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