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擎渊静了片刻,车也没动。
她失去耐心,探过大半个身体去开车门的锁。
战擎渊看着她这轻浮的姿态,怒火攻心,掐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拖到驾驶座上,反身就扼住她的双手,按上头顶。
南兮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拿捏住了。
她扭动,“你要发情去找别人,我没心情陪你!放开我,战擎渊!”
战擎渊遏制不住奔腾的怒意和醋味,眼尾发红,“让你陪我,难为你了?”
“……”
“为了签份合同,那种男人你都能陪,让你陪陪我这个前夫就不行?郁南兮,你真是会装!”
终归是力气比不过他,南兮被气笑了,“我装?我装什么了?装纯给你看?有什么必要吗?”
男人深幽骇人的眼睛近在眼前,那漂亮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为了勾引我,你用的伎俩还少吗?自己女儿都能利用的女人,难道还希望能得到谁的尊重?”
南兮的笑容止住,“你说什么。”
战擎渊的理智全失,恶狠狠地说:“难道不是?”
南兮盯了他几秒,倏地又笑了。
但跟刚才的笑相同,又不同。
扯动的弧度一样,唇角那隐隐的嘲弄一样,唯独眼睛没有真情实意,冷得让人退避三舍。
她说:“你怎样想我,说真的,我以前就不在意,如今更不会在意,但是战擎渊,我很讨厌别人张口闭口说起我女儿,还不是好话。”
“……”
“你在她面前的时候,把自己装得像个好人,到我这里,就把你蛮不讲理、自恋又自私的本性显露无疑,到底我和你,谁才是最会装的人?!”
战擎渊脸上风雨欲来,眼底黑压压,氤氲着一团漆黑渗人的风暴,“你再说一遍!”
南兮不服输,眉梢挑弄,唇边的笑又狂又傲,不无讽刺地说:“全凭你自己的臆想就断定我做的事,这就是你战擎渊的风范。”
“……”
他眸子漆黑,阴冷和愤怒搅动着,越来越复杂,额角青筋跳起,一下接着一下,越来越快,深重的压抑下,他才没有失控。
战擎渊低哑问道:“你跟他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南兮微收着眼帘,“跟你有关系?”
“南兮!”他扼着她的力道渐渐重了,南兮脸色有点不对,他周身那股子厚重的侵略感奔涌而出,缠在她身边。
她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听见男人的威胁:“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说!”
南兮觉着他的反应莫名其妙,“我只是你的前妻而已,在你眼里,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居心不良,厌恶我接近你?”
可他现在压在她身上,一副逼问不出结果不罢休的样子,哪儿还是之前嫌恶她如垃圾的男人?
战擎渊又是一个用力,她轻哼了一声,他逼她:“你到底说不说!”
靠,他压到她胸了!
南兮的耳后不由地烧红,以愤怒掩饰懊恼:“什么都没有!我修理了他一顿,拿到合同就出来了,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