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万朵花,在火海里消失,风里花香掺着烧焦气味,‘劈里啪啦’的细响,男人背对着火焰,身形修长,就这么阴恻恻的站着。
严正南站在楼上,静静的望,他一直不肯出面去做这些事,就是想等着儿子亲手去做,这件事情必须让他独自完成,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可以做好这件事;男人指尖捏着根烟,眼眸里倒影着火光,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李妈和一众女仆都看的很过瘾,看着院子里泛滥成灾的花消失在火海里,如同拔了一跟刺似的,舒畅……
终于可以免受蜜蜂的烦恼了,就这一个月里,严宅里的人每天都能听到有人被蜜蜂蛰了,如今这花没了,那蜜蜂应该也会离去。
早就该离去的,那些烦人的家伙。
“我现在就告诉我爷爷,让他杀了……”慕雪之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看着这满眼的火光,心里痛恨极了,竟然敢打她,竟敢烧掉她种的花:“让他.......”
严景州阔步走了过去,他危险的眯着眸子,步步紧逼:“我只能告诉你,你落在我手里,就祈祷能够早死吧。”
女人瞳仁晃动,什么意思?
她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人遏制住了喉咙,严景州只是轻轻用力,女人就挣扎的不行。
“放开......放开我.....”
“呵~慕雪之,你说你这么愚蠢的一个人,我怎么会找不到把柄呢?你竟然还敢大剌剌的跳到我面前来?”严景州手指微微用力:“我就说为什么慕执会留下一笔钱给医院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续命。”
“想来想去根本想不通。”男人看到慕雪之瞳仁里的恐惧,她的双手紧紧扣着他的手。
“但是我这人吧,总是得天独厚,做事喜欢留个心眼,慕执吊着医院那个孩子的命,不是出于善心,而是为了.....”严景州冷笑的停顿,黑眸里倒影一个缺氧到瞳仁失焦的女人。
“为了保住她孙女的名节。”
“我说的对吗?慕雪之。”严景州在她快晕厥过去的时候,松开了她。
女人顺着墙壁跌在地上,像块烂泥,苟延残喘着。
她浑身颤抖着,那种恐惧猛然盘旋上头:许久未见的父亲,面包车,山林,绑架,失贞......
他怎么可能知道,爷爷明明做的那么滴水不漏,她也很小心,怎么会?!!
“你胡说!咳.....咳.....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为了吓唬我的。”女人眼眶红着,瞳仁不停流转,浑身的颤抖已经出卖了她。
“呵~我没必要和你开玩笑,十六号早上,你自己去了哪里不知道吗?”严景州低眸睨着,就像看个垃圾一样的眼神,嘴角噙着冷笑。
十六号?十六她....她去了医院拍了一段霞姐儿子的视频,然后又去了监狱,她只是想要给霞姐一个教训,因为那个时候,她的做法让慕雪之很不开心。
她只是想惩罚,她就是想......
是渝叔,是那个够男人,是那个家奴。
“哈哈哈哈哈哈........”慕雪之突然疯癫大笑,前厅里充斥着她诡异的笑声。
没人敢靠近,只有严景州冷漠低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