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拉上帘子,眼不见为净。
他从没想参与这种幼稚游戏。
只不过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或者说起初他根本就没有想阻止这一切,他内心变相的希望这件事这样发展。
王伯又送来了药膏,这几日都是他给小少爷上药,他刚拧开药膏的盖子,一道冷幽幽的声音响起。
“叫她来给我抹药。”
她?王伯愣了一下,看到少爷的视线一直盯着窗帘缝隙外边,顺着去看,能看到一个楼下个举着黑伞的鹅黄色的少女。
王伯顿时明白,放下药膏出门去了。
雨夜里的地面,原来这么冰冷,少女的脚冻得像快冰,陆哥哥没有怪她,他说:“我来想办法,苏酥,你相信我。”
年少时的天真,就是不需要理由,他说相信,她就相信。
只是,打心底里溢出来的悲伤,怎么也控制不住。
少女踩到一个尖锐的石子,滑了一下,脚底有些微痛,她‘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上了台阶后,碰到了王伯。
他惊呼:“夫人,你怎么不穿鞋子?小心划破了脚。”
“着急,就忘了。”
罗姨眼疾手快,碰巧遇上了,急忙就拿了个白绒毛的拖鞋来,给夫人换上。
王伯笑道:“小少爷叫你去给他抹药。”
苏酥手里的伞,罗姨拿走了,她站在屋檐下,橙黄的檐灯照在她的黑发上,嫩黄色的裙子经夜风一吹,像朵雨夜雏菊,清新脱俗。
少女楞楞的看着王伯,好似在问:严先生叫我去抹药?
严锦州这些天虽然天天回来,但是抹药都是王伯干的,她也不愿意去主动靠近他,毕竟身份太敏感,太尴尬。
苏酥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去就开到男人的趴在床中间,裸着上半身,身后的伤已经结痂了,看着没有几日前那样恐怖骇人。
不得不说,再看一眼他的身形,还是觉得好大一只。
她小时候那样努力吃饭,才长到一米六三点五,要是再高一点点到一米六五就好了。
男生貌似普遍都会高一些。
她深吸了口气,跪在男人身侧,仔细给他抹药;期间,严锦州闭口不言,他察觉到背后的手比羽毛还轻,一下一下的清清凉凉很舒服,他的脸微微侧着看到小姑娘的裙子。
裙子后面有双脏兮兮的小脚,有了辣目的血红口子,小小的不起眼,但是被他看到了。
原来想见一个人可以这样激动,不穿鞋就会跑出去?
男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没说,即便如此,苏酥也感觉到了他周身的气息有些冷冽。
她乖巧的给他抹完药:“好了。”
正当她要下床的时候,突然地心引力失控,腰间和腿窝下多了只手,她惊慌的看着突然抱起他的严锦州。
瞳孔震颤,模样像只受惊的小鹿。
“严……严先生,你……”
男人依旧不说话,他将人抱到浴室,苏酥坐在浴缸边上,两只脚被放在浴缸里。
严锦州放了温水,苏酥意识到他要给自己洗脚,顿时有些羞愧:“我……我自己可以。”
可男人貌似开始了就不想停下,他的手搭在少女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少女必须老实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