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容槿才觉得不对劲,这男人是她领导,她怎么熟练指挥起领导来?
这还是机关单位的大领导。
容槿愣神的功夫,男人已经吩咐司机去市医院,还侧过头问她。
“要给宋时带份晚餐吗?”
“带吧。”容槿下意识回道,茫然的想自己刚刚怎么回事,竟然坐上了领导的车。
她听到男人打电话的声音,余光偷偷瞥向他。
二十天前,容槿从医院醒来时,这男人就在她病房里,他说自己叫傅宵权,是她哥哥宋时的朋友。
从他嘴里,容槿知道自己被申赫的对家绑架,因为惊吓多度导致昏迷,宋时为了救自己受了枪伤也在医院躺着。
没过几天,容槿就接到政府的电话问她休息好没,休息好
了就回来上班。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申赫上班,怎么就进机关单位了?
去单位的第一天早上开会时,容槿才知道这男人还是自己的领导,后来因为工作,她几乎没见到他。
结果今天下班她又碰到他,还上了他的车……
他刚刚搂自己腰时,明明那么流氓的动作,她为什么不反感?
男人似乎很敏锐,注意到容槿的视线,一边讲着电话,一边侧头看向她。
车后座开车小灯,男人冷硬的五官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柔和不少,看容槿的眼神很温柔,带着点点笑意。
容槿被他这么一看,心跳猛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还发现男人头发似乎有些长,耳边的发尾卷起来十分可爱。
容槿把余光收回来,盯
着放膝盖上的手,她此刻左手掐住右手手腕,就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干出什么事。
幸好摁住了,不然就去撸他头发了。
容槿垂着头出神时,车子已经抵达金鼎轩餐馆门口,傅宵权下车去了餐。
又过了十分钟,车子抵达市医院地下车库。
傅宵权拎着晚餐下车,又绕到另一边绅士地替容槿打开了那侧的车门。
容槿开门的手只好收回来,下了车,“谢谢。”
“不客气。”
傅宵权让司机回去,他等会自己开车,然后跟容槿去搭电梯,到一楼后穿过走廊,走捷径去宋时在的住院部。
容槿跟傅宵权来时,宋时刚做完腿部康复运动,病号服后面都湿透了,满头的汗。
容槿立刻去洗手间打了一
盆热水,端出来后毛巾放里面浸湿再拧干。
“时哥你把湿衣服脱了,我帮你擦擦。”
见宋时不脱衣服,容槿放下毛巾,动手解他衣服扣子,“你后背都汗湿了,不觉得黏的难受吗……”
“我自己来就行。”宋时把衣服从她手里拽了出来。
他可没忽略,容槿从洗手间端水出来时,傅宵权脸色就变得阴沉沉的,大有把他脸摁在那盆里的冲动。
“后背你擦不到。”容槿说着又去拽他的衣服。
傅宵权快步走上来,抓着容槿的手臂把她往后扯。
“我来帮他吧。”再让容槿对其他男人动手动脚,他理智都要断掉。
隔着衣服料子,容槿感觉男人掌心滚烫的温度。
她还没有所动作,男人已经松
开了手。
傅宵权拿起搭在盆子上的毛巾,正要让宋时脱衣服,却见容槿站在旁边,双手背在身后往这边看。
他无奈叹气:“你出去呆一会,好了我喊你。”
“我出去干嘛?”容槿感觉莫名其妙,“我跟时哥一块长大,从小他还帮我洗澡呢,我未来老公的背,我还不能看吗?”
“咳咳!”宋时本来想喝两口水润润嗓子,结果被容槿这话呛的直咳嗽。
要是以前他听到容槿这话,或许会很高兴。
但现在……
傅宵权把毛巾扔在盆里,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