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凌总觉得梁渊说到唐蓁,语气就变了,他狐疑看向男人,“你是不是看蓁蓁姐长得漂亮,又想撩她?”
“不是。”梁渊否认了。
“那就好。”宋政凌眉头这才松开,他告诉梁渊,“蓁蓁姐小时候定了娃娃亲,是我小光表哥,别说你,其他男人也不敢肖想她……”
忽然,那个小男孩的说话声在梁渊脑海响起,让他有些头痛欲裂。
他猛地踩刹车。
见梁渊紧急刹车,还用手撑着额头似乎难受,宋政凌连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好一会梁渊的头痛症状才渐渐减轻。
他从扶手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
喝了几口,装作漫不经心问宋政凌,“那次傅先生来参加我订婚宴,我听说他儿子小时候失踪了?”
“嗯。”这事烟墨知道,梁渊知道了宋政凌也不觉得奇怪,但他不想跟梁渊多聊。
本来小光哥哥失踪十几年,大家心里很难受了。
宋政凌不愿意自己打听他家里事,梁渊也没再追问,将宋政凌送到警局后,他将车子掉了个头往公司开去。
途中,他频频想起宋政凌刚刚在车上说的话。
梁渊索性把车子停在路口,摸出手机。
傅宵权有意让人抹除自己的家庭信息,梁渊也没法从网上找到有用的消息。
他之前监听秦肃手机时,听秦肃跟傅宵权聊
起孩子的事,这才知道傅宵权有个孩子小时候就失踪了,但失踪原因不明。
傅宵权跟两岸三地都有关系,看着不像是政治上的报复。
梁渊头仰起头靠椅背里闭上眼睛,他回想这段时间查到的事,以及烟墨的身世,再想起那天艾伯特打来的那通电话……
艾伯特说他看到的,可能只是他的臆想。
是啊,就像外人都以为他厉害,能抗住特蕾莎夫人的折磨,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那以后就怕狗。
怕到闻到狗身上的气味就呼吸急促,还要用毒蛇来防身。
或许小时候他被特蕾莎夫人带去手术室折磨过,这噩梦他忘了,但脑子深处还记得,所以分裂出另一个视
角,看着手术台上受折磨的自己……
梁渊拉下车内镜,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眼眸,仿佛看到褐色美瞳下的那双紫瞳。
他是小光?
多种线索的答案直指这个名字。
而猜到真相的梁渊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一股浓浓的窒息感将他包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猜过他跟烟墨应该有关系,可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
华亭酒店这边,宋如玟接了电话去小书房找烟墨,“璨璨,子衿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我调静音没听到。”
陪宋如玟吃了午餐回来后,烟墨就在小书房忙碌,她身体在康复期不能剧烈运动,只好帮黄尧研究妆造打
发时间。
她还想过几天带宋如玟去黄尧的造型室转转。
“子衿刚刚打电话给我,他就在酒店外面,说有事找你。”宋如玟催促她,“你换套衣服,赶紧下去见他。”
早上两人才去了民政局,临走前烟墨该问的都问了,不觉得他有什么事能找自己。
烟墨怕自己拖着不下去,宋如玟就让梁渊上来了,她去把手上的粉底颜料洗掉,随便绑了下头发就下楼。
出酒店她就看到梁渊常开的车停在路边。
烟墨走过去发现车窗半降,车内的男人盯着方向盘似乎失神了。
她拉了下门把手发现车锁打开的,上车后她侧头看向男人,淡淡问,“你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