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墨看到桌上的那个香炉,想起那条恶心的蛇细眉就拧的更紧了。
给自己做了快十分钟的心理建设,她才向着桌子走去,打开香炉旁的铁罐子,铁罐子装着十几只肥嘟嘟白色的虫子,有点像春蚕。
正在休息的雪望蛇似乎嗅到食物的香味,悄无声息从香炉里爬起来,立着蛇头看向烟墨。
烟墨浑身寒毛直竖,往后退了七八步。
她是真怕蛇,小时候还被水蛇吓哭过,现在没有看到蛇拔腿就跑,是她心理素质够强,而且是她答应那狗男人要帮他喂蛇。
见雪望蛇盘在香炉上边迟
迟不动,烟墨催促它,“你自己吃啊,不然等着人喂?”
雪望蛇朝烟墨‘嘶’了声,似乎就等着她喂。
一人一蛇对望了几分钟,最后烟墨拉着一张小脸往桌子靠近,她用镊子从铁罐子夹了一只虫子朝雪望蛇扔了过去。
雪望蛇准确无误的咬住食物,慢悠悠的咽下去后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又盯着烟墨。
“……”烟墨忍着恶心跟不适继续给雪望蛇投喂食物,心里暗暗想日后一定要出资支持那些爱护环境的机构。
帮助他们早日把这种恶心的东西从地球上灭绝。
这种白虫子肥
嘟嘟的也非常管饱,雪望蛇吃了三只就饱了,然后又回去香炉里面睡觉。
烟墨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了下来。
她将铁罐子盖好,正好梁渊也洗漱完从浴室出来。他贴在耳边的短发微微翘起,但因为没戴眼镜,那双狭长眼眸看着分外凌厉。
梁渊扫了眼香炉,勾唇淡笑,“除了我,小白都不让别人喂食,我就说它很喜欢你。”
“嗯,它很乖。”烟墨知道男人故意捉弄自己,他越想看自己笑话,烟墨偏不让他看到,“要不是我怕蛇,我就去摸摸它了。”
梁渊挑眉,“既然你觉得小白乖,
明天你继续喂它吧。”
烟墨没想到跟这男人较劲,反倒又被他摆了一道,她勉强朝男人笑了下,怀着满腹阴郁去浴室洗漱。
约莫一小时后,烟墨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她见梁渊靠在床上看文件,从另一侧上了床,“我听医生说,双腿受伤的话一定要多按按让肌肉放松,子衿,我帮你揉揉腿吧。”
没等梁渊说话,烟墨就飞快掀开被子,纤细的手在他小腿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梁渊一时不知道她打什么注意,又想勾引自己吗?
梁渊又不是真瘫痪了,双腿有知觉,她手很
软,恰好好处的揉捏让男人分外享受,一时没有阻止。
“这力度可以吗?”烟墨询问男人。
梁渊瞬间知道她的用意,他目光落在手中文件上,恹恹地说,“医生说我腿部神经还没恢复,你就算掐我,我也感觉不到。”
烟墨忽然狠狠在男人小腿上拧了一把,她用了巧劲,疼的梁渊差点眉头皱起。
“对不起子衿。”烟墨看了眼梁渊,然后慌乱地低下头道歉,“我之前去中医馆看病时,看到有医生用力揪病人腿部的几个穴位,说是这样能更快让对方腿部恢复知觉,所以我刚刚才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