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切胡萝卜时没注意,菜刀在左手手指上划了条口子,血珠立刻冒了出来,一旁的孟诗情看到后,拿了条手帕给她。
容槿把手帕迅速缠在伤口处。
孟诗情给的手帕是浅黄色的,没一会伤口的血就把手帕浸红了。
等院长匆匆忙忙拿来碘伏跟纱布后,容槿才把手帕解开,发现伤口没流血她才松了一口气,让院长帮忙给伤口包上纱布。
孟诗情说,“手帕都脏了,要不要我帮你丢掉?”
“不用了,你正在做饭,手上染上细菌就不好。”容槿拒绝后把手帕揣到羽绒服口袋里。
“行
。”孟诗情转身去忙了。
忙活两个多小时后,午饭终于做好了。
因为今天零下两三度,外面比较冷,院长安排孩子们拿上餐盒来厨房打饭吃。
孩子的饭打完后,摄影师跟外采记者也暂时工作,打了个午饭吃。
满厨房的油烟味早就让孟诗情难以忍受,见不用再面对镜头,孟诗情问了下老师洗手间的方向,离开了厨房。
孟诗情往公用洗手间走去时,恰好碰到两个老师,她们手里拿着餐盒似乎要去厨房吃饭。
两个老师边走边小声聊天。
其中一个老师惋惜地说,“那小家伙好漂亮
,可惜才出生就得了病,被父母遗弃在福利院门口。”
“这的孩子,哪个不是被父母抛弃的?”另一个老师说。
福利院以前名字难听点就叫‘孤儿院’,开始是替政府照顾无父无母的孩子,后来收的孤儿多了,上新闻了,关注的人也多了。
那些母亲意外生下带有疾病孩子,又嫌弃不想养,就偷偷把孩子扔到福利院门口。
福利院就像孤儿们最后的栖身地。
孟诗情并不想了解福利院这些孩子的凄惨身世,她只寥寥听了两句,跟老师们擦肩而过进了洗手间。
油烟味黏在身上,头发上,用香水
都盖不住,难闻死了。
孟诗情用洗手液洗了十遍手,手上彻底没味道后她拿纸巾擦干净手,恰好口袋里的手机也响了。
有了上次在公司洗手间打电话差点被步倩薇听到的先例,这次孟诗情没急着接电话,她离开洗手间去孩童玩的游乐园。
确定四周五人后,她才接通了电话,“刚刚有了机会,不过我没得手。”
“什么机会?”打来电话的是方之砚。
孟诗情把手机夹在耳边,从口袋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容槿在厨房切菜时不小心切到手指,我给了她手帕止血,但手帕没拿回来。”
方之砚道
,“你这么一说,我发现傅宵权似乎很怕容槿流血。”
前段时间方之砚跟孟诗情在高尔夫球场见面时谈过,不过当时他没有想起这一茬,现在才想起。
“像手指被割伤很快就能愈合。”孟诗情抽了一口烟说:“傅宵权这么怕容槿受伤,容槿擦过血的手帕也不乱扔,只能说明她身体不好。”
“血友症。”方之砚想到这个病,然后烦恼的直揉眉。
如果容槿真得了血友症,那就不能轻易流血,也怪不得容槿那么谨慎,擦了血的手帕要收藏好。
就是怕有心人会查出她身体不好,从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