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庄老将军在医院昏迷不醒,傅宵权也不在了。”骆斯琪道,“不然那天在商场,刘冰彤也不会那么嚣张。”
说到这些,骆斯琪垂眸看着宋时,“傅宵权那么聪明,你觉得他会不知道顾家的野心?”
“你我都知道,傅宵权当然也知道,但他从来都不想从政。”宋时淡淡道,“而且他只是个人,没法事事都做到位。”
傅宵权在乎的只有太太容槿,可以毫不犹豫的陪着她去赴死。
宋时给骆斯琪缠好纱布后,忽然告诉她,“那颗心脏不是宗琰的,宗怀成知道却不吭声,一直在利用傅宵权。”
“我知道。”骆斯琪道,
“宗叔叔进监狱时告诉我了。”
她跟宗怀成一样,不希望宗琰死了还要被剖开身体,得知宗琰是完整的被火化时,她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哪天开始,她似乎放下了一些事。
宋时的目光从骆斯琪手腕挪到她脸上,“之前在雪场你急切的救又又,不惜让手腕骨折,是不是特意做给我看的?”
骆斯琪跟他目光对视,“我什么要那么做?”
“为了博我的同情。”
饶是骆斯琪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在这时被男人的话给气笑了,“宋总,我们要做的事一样,所以才会结婚,我还有必要讨好你外甥女,来博取你的
同情吗?”
宋时将擦干净的眼镜戴上,模样看着斯文秀气,“不是没那种可能。”
骆斯琪扯了下唇角,“我发现你挺……自恋的。”
她身体前倾跟宋时拉进距离,眼眸清凌凌地,“宋总,就算你不找我合作,我也有办法对付顾家。”
“庄老将军没结婚的孙子好几个,在航天局的庄明泽,经营大型美术馆的庄眀昀……”骆斯琪淡淡道,“庄眀昀的父亲是庄军长,而我爸爸跟庄军长关系还不错,你说庄家会不会保护我?”
“我保护又又是因为她可爱,我很喜欢她。”她顿了下,眼眸扫向宋时,“不是想博取你的同情。”
“看来确实是我自恋了。”宋时笑了笑,扣住骆斯琪后颈把她往自己面前拉。
骆斯琪睫毛颤了颤,低头吻住他。
宋时只是一时兴起,所以这一吻很短暂。
退开后他用手指抹了下骆斯琪的嘴唇,触感有些凉,“为什么你的唇总是冰的?”
“因为我天生体寒。”骆斯琪面无表情的答,拨开他的手起身。
骆斯琪有点口渴,去吧台拿矿泉水。
宋时知道她左手骨折,拧瓶盖不方便,走过来拧开瓶盖然后把矿泉水递给她。
骆斯琪仰起头灌了几口。
宋时顺势从后面抱住骆斯琪,头埋在她肩膀上。
骆斯琪身体僵了下,思考把水直接淋宋时头上,还是给他一脚,就听宋时问:“你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骆斯琪嗓音冷淡。
最终她还是把矿泉水放在吧台上,“那时候人的身体跟心理防线都很薄弱,把背交给别人容易被偷袭。”
骆斯琪说完房间一时无声,许久后她听到宋时的闷笑。
宋时一手撑在吧台上,侧头看她,眼里满是揶揄,“我只是发现你不喜欢别人从背后抱你,你想什么?”
骆斯琪愣了几秒,回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
看到男人眼里的揶揄,她突然有点恼羞成怒,沉着脸狠狠给了他小腿一脚。